“是啊,我说今儿个总觉得还吃不下呢,以往都能硬塞几口的,你一来我的食欲也好了。”孙皇后笑着接下话茬,从话春手里拿过碗筷来亲自给莫晚布上。
若是换了早时的莫晚,肯定要学着电视上的宫斗一般诚惶诚恐的跪下来,但久而久之她也不跟孙皇后客气了,接过碗筷来就开始扫荡桌上的饭菜。
孙皇后见她吃的多,自己也比往常多吃了一些,这只有两人的饭桌上十分热闹,二人就跟亲母女一般无话不谈。
酒足饭饱,莫晚才想起来自己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
“母后,晚晚想跟您打听一些关于六殿下的事,可以吗?”
孙皇后也是脑回路异于常人,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她的儿媳妇是不是要移情别恋了??
于是她连忙开口道:“温故那孩子性子是温和,但是没有诀儿好的。”
啊?
莫晚愣了一下,旋即有些哭笑不得。“母后您别多想,我就是有点好奇遭遇过什么才能让一个皇子那般与世无争。”
孙皇后也意识到是自己多心了,牵了牵嘴角尴尬笑着。“这样啊……温故那孩子,说来也是可怜。”
“他的生母是个宫女,许是身子不大好,生下他来就是个目光空洞的瞎子,眼睛泛着灰白,就连夜明珠凑到眼皮上了也不会眨眼。那宫女也是个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的,知道是男孩的时候高兴的都快能下床了,可知道是个有眼疾以后,隔日就自尽了。”
“可怜温故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由宫女带着的,比其他的皇子们都要低一头不说,还经常受欺负。我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诀儿似乎也遗传了这一点,小时候有些孤僻。可偏偏是在那孩子受欺负的时候站了出来,两个人渐渐的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了。”
孙皇后的柳眉微微蹙起,面上满是惋惜之色。莫晚连忙递了一杯茶上去。“哎,温柔的人总是不被世界温柔相待,不过也好,不参与王权争斗明哲保身好歹能安稳的过这一辈子。”
“是啊,若不是那老家伙的儿子里没有一个成器的,我也希望你能和诀儿能远离这朝堂纷争。”孙皇后接过茶,捏着杯盖留出月牙口来轻抿了些许。
说到这,莫晚也有些惋惜。
她和封温诀都不喜那万人觊觎的位置,一心想做一对闲散的野鸳鸯,可是好巧不巧的,这担子却落到了两个最无心朝政的人身上。
孙皇后喝完茶,主动挑了个话茬来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话春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娘娘,方才清魄来传话,说殿下要戚小姐立刻回到曜王府去。”
孙皇后舒展的眉心再度添了三条褶子,她正聊的开心呢,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又来跟她抢人。她本不想放人的,只是一想他们小夫妻可能有事,便一捏眉心松了口。“去吧,诀儿可能找你有事呢,路上小心着。”
莫晚连忙点了点头。
封温诀说的有事,想必就已经是把那个楼兰的王子引过去了要自己去对峙吧。
这么想着,她告别了孙皇后,小跑着去了存放马匹的地方驾马赶了回去。
孙皇后瞧着莫晚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猜测起他们二人的意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