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让人不爽。”
“什么?”
“很擅长照顾人的样子。”
“意思是事情超出你的掌握了,阳乃小姐?”
“非也,非也。”
通往山顶的石板路湿漉漉的,山林里的榕树扭曲生长,从石板下方横插而出向长去。
山间的薄雾起先向上蒸腾,后又麇集在一起,从山顶向山脚冲去,像灵魂一样稀薄的东西。
翻过了一座亭子,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座铺满苔藓和马齿觅的碎石拱桥。亭子沿用的是嫩戗发戗,高高翘起的戗脊,弯势明显,约莫是后来建的,石桥则有十米长,三米宽。下面是一层薄薄溪水构成的碎石滩,像一块块碎掉的镜子。
桥的坡度约等于没有,不是很费力就能看到寺庙那道斑驳红色的小门。
恒转如暴流。
“江离你看,那还有道士?”阳乃指着桥边摆了张桌子的道士说道。
“这是应该是景区的保留节目,正经的道士应该都都有编制的。”
那道士久坐桥边,不见一人向他算卦,听江离他们说的是霓虹语,顿时换了一副腔调吆喝起来。
“一轮明月圆又缺,几点寒星围残月,萤火点腊腊不着,夜晚哭泪流前袄。”
“你还会说霓虹话?”江离走进。
“nesais-tupasesanstoi,sanstoneur,sanstonaour,ilnestpourtonarinibonheur,nivie”算命道士饶有兴趣的调侃道。
“怎么算的?”江离拿起桌上的奇门遁甲盘把玩着。
“写字。”
江离毫不犹豫的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雪字,也不管算一卦的价钱。
那道士立刻转过来看了看,又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江离的微笑。
“善人是大功德,大造化之人,此福除了善人以外,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善人一生荣华清雅,生平却也偶有波澜。”
“怎么说?”
“善人请看,方才善人写了个雪字,这雨,乃水从云下也,水,阴也。而雪下是一个羽部,羽乃双字,这善人现在所思女子怕是与所携女子不是同一人。”说完,那道士志得意满的坐下了。
“好好好。”江离眯起眼睛,拍手叫好,随后丢了两张票子。
“江离,你明知道他在诳你,怎么还付他钱?”阳乃抓着他的胳膊问到。
“那我再写一字如何?”
江离不理会阳乃,而是信手写了个huang字,雨落三田润五土,龙凤飞升云回绕,山间三鹿风相伴,走字托底成huang,足足一百七十二画。
“嗯…齐运所至,果然不虚。”道士沉吟一声。“方才善人是无心写雪,这次是有心写……”
“黄。”江离替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