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拦住了雪之下身后的比企谷。
“可我是从里面出来的。”比企谷反驳道。
“出来了就不准进去了,为了维护现场要员的安全,请您理解。”虽然是在道歉,但以西装男的态度,似乎只要对方再反抗,就会立刻以暴力就地镇压。
”小小姐,请。”另一名西装男极为恭敬的俯身为雪之下拉开礼堂大门的黄铜把手。
他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却把腰弯的可以让雪之下俯视到他脆弱的后脑勺。
那扇沉重的雕花胡桃木大门缓缓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会场观众齐刷刷的目光。
雪之下表情为之一僵,深吸一口气,攥紧小手,把脚踩在了礼堂的红色羊毛地毯上。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能感知到。
男人的目光,女人的目光。嫉妒的目光。羡慕的目光。赞许的目光。
她甚至仅凭余光就可以敏锐的分清带有恶意的视线来自于哪里。但她没有这个必要,这些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她要把他们牢牢的甩在身后。
雪之下镇静的步子越走越快,一股如坠云端的飘忽感油然而生。
江离在台上等着她。
“终于来了,会长。”
他握着话筒,并没有打开声音。
雪之下不顾他人的目光与江离交谈起来。
“你在一开始就预料到了?”
江离把写有腹稿的纸条递给她。
“我可不是神仙。”江离耸肩。
雪之下看了一会依旧是写的歪七歪八的纸条,虽然它的主人有很努力在写。
转她过身来,面向下方的人群。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如同城墙般瞬时拔地而起。昂贵的西装面料与闪闪发光的首饰宛如像是黑夜中的星星。
坐在最前面的是江离的爷爷,左边上是藤原,洞宫院还有其他的大臣,议员,右边是她的爸爸,妈妈还有阳乃。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演讲。
“好了,看看你裙下的仆奴,他们都在为你为行动。”江离像是在向雪之下介绍自己领土一般,介绍着。
仆奴并不是真正的仆人,这是江离兴起随意编排词语的人证明,雪之下明白。
“看吧,这才符合王的登基。现在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ada。”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正欲对江离说些什么,只见他头也不回的向场外走去。
雪之下清咳了一声,原本黑压压站立一片的人群如海潮般落下。
“值此佳节,春风拂槛,高台曲榭,草木华滋,群贤毕至,临鉴学宫。文会开帷,彩凤来仪。斯文之盛,藻鉴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