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藜说着,找来了白大夫一起帮忙诊治,经过一番紧急抢救,忙活了小半个时辰,躺在担架上的一名女子,两个五岁的女孩最终还是没有挽救过来。
“抱歉,大哥。”夏藜说着,心情沉重的拿白布盖住了面前女子的面容,白英也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娘子和两个闺女都得了怪病,常年受病痛折磨,如果我狠狠心,把房子卖了,和夏大夫你买几颗止痛药,也许娘子就不会想不开,带着两个孩子跳河自尽!”
“其实,娘子她早前求过我买止痛药,可是,我手里真的没钱啊,更不敢把房子卖了,让一家老少流落街头,现在我后悔死了!”
男子说着,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却惊得夏藜心中一阵发凉。
“大哥,你从何处听说的止痛药?”
“夏大夫,整个红河镇,谁人不知您手中有这种珍贵的药,但是我们都知道,您现在暂停了销售,除非您主动赠送!”
男子说着,难掩脸上的痛苦,趴在妻儿的尸体上,泣不成声。
夏藜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住一样,疼的身子都站不稳,送走了男子和他的家人后,她久久不能释怀。
孙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藜一个人呆在房间出神的想着什么,上前拍了一下她,吓了她一跳。
“谁!”夏藜吓得忽然转身,难掩眸中的慌张。
“你在想什么?我回来你都没发现。”孙淳好奇的问着。
“我在想,要不要放开止痛药的销售渠道,今天有一户人家,母女三人相继得了怪病,因不堪忍受病痛折磨,女子带着两个孩子跳河自尽。”
“我还是那句话,听从你自己的内心。”孙淳握住夏藜的手,神色平静。
夏藜神色凝重,一时陷入为难之中,思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
“我选择继续销售止痛药,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夏藜果断的说道。
“有关止痛药,你有那么多的顾虑,难道你是担心有人窃取你的药方?”孙淳试着问道。
夏藜认真盯着孙淳的面色,点点头又摇摇头:“既担心秘方被抢走,又担心止痛药落入歹人手里。”
“那就控制药量吧,比如一个月只卖五颗,药只卖给你愿意卖的人。”孙淳思索了一下,建议着。
“正和我的心意,这样既能控制买药的数量,也能将药送给需要它的人。”夏藜点头赞许着。
“你真是我的智囊!”夏藜一展笑颜,扑到了孙淳的怀里,挂在了他的身上。
孙淳唇角微弯,用力的回抱住了夏藜,勾住了她的细腰,抱着她原地转了一圈,两个笑在一处,笑声在整个院子里传播,惹得天瑞和天宝也在一处偷偷乐着。
没多久,夏藜医馆开始出售止痛药的消息,就像鸟儿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红河镇,家里有病人的人家,天不亮,就在夏藜医馆的门口排起了长龙,一颗止痛药的价格也从六十两飙到了八十两,但是依然没有减损大伙儿买药的热情。
熬了几天,夏藜再也吃不消,只能换了一个计策,五颗止痛药,隔七天卖一颗,形成固定的销售时间。
如此几次,夏藜做算能睡一个好觉,身子也慢慢的得到了休息,和往常一样,当夏藜在睡懒觉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打扰她。
但总有不如意的时候,这天天不亮,门外响起了天宝砰砰敲门的声音,气的夏藜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稍微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隔着一扇门,对着天宝问道。
“有什么事吗,大清早的敲门?”
天宝憨憨的抓了抓脑袋,小声的对着夏藜说道:“掌柜,北郊镖局的杨雪宸公子来到了医馆,点名要见您,现在还和孙公子两人在医馆门口打起来了!”
“什么?!”夏藜一听,匆忙换上了一件藕荷色的衣裙,将发髻绑成了麻花辫,冲出了院子,来到了医馆。
只见医馆的门口早就围满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夏藜挤进去一看,只见面前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只见两人或拳或掌,你来我往,打的是难舍难分,劈,砍,踢,锁喉,一番纠缠下去,谁也没有打服谁。两人的招式不断变幻,看在旁人眼里,早就变得眼花缭乱,却惹得人们不断拍手叫好。
夏藜一时看得入迷,竟然也和周围人一起鼓掌叫好,一直到孙淳手中多了一把飞刀,几掌之内,切到了杨雪宸的喉咙处,管事在一边叫着住手的时候,夏藜才如梦初醒。
四周人也倒吸一口气,睁大了眼睛,等着看面前两人如何解决面前的局面。
“孙公子,切磋而已,可不能来真的!手下留情啊!”管事一脸惊惶的望着紧紧贴在杨雪宸脖子上的飞刀,都要哭出来了。
“孙淳!”夏藜冲到了两人面前,望着面前针锋相对的两人,心跳不知觉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