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恒没有理睬诡辩的陈栓柱,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脖子上的抓痕盖起来,这抓痕实在太新,还带着血丝,估计你也是蒙了,所以顾不得疼。”
“大人,这是小人早上在地里干活擦伤的!”陈栓柱如此辩白。
“王爷,丽娘的右手指缝里有血丝和皮屑。”苏熙月站在尸体旁边,道出了自己的发现。她的心里有些郁闷,在这个无法检验指纹和dna的时代,血丝和皮屑不足以给人定罪。
果然,陈栓柱哭着说道:“大人,小人脖子上的伤真是干活弄的!”
楚君恒不急不慌,继续说道:“如果我是你,进门看到妻子上吊,肯定会把锄头丢在门口,怎么还能不疾不徐地安放在内室墙角?”
“锄头是小人报官之后放好的,怕影响大人查案啊!”陈栓柱满腹委屈地说。
见这杀人犯振振有词,苏熙月很想翻个白眼,可她却忍住了。她没有想到,一向只办大案、悬案的楚君恒办起这种没有难度的小案子来,竟然会那么有耐心、有涵养。
果然,楚君恒在这时给出了致命一击:“如果我是你,要把妻子吊在房梁上,也得估量好高度,你吊得太高,即使那板凳立起,丽娘也踢不到。”
陈栓柱这下彻底哑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苏熙月不介意再给他补上一刀:“王爷,早晨外面下过小雨,丽娘的鞋底沾有新泥,可这凳子上却没有她的足印,倒是有个旁人的足印,可以比对下陈栓柱的鞋码。”
楚君恒没有去看苏熙月,只是点了点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行将崩溃的陈栓柱:“铁证如山,如实招供,不然就要受刑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却是实打实的威胁,陈栓柱果然承受不住,哭着认罪:“大人!小人是逼不得已才杀了丽娘,她和隔壁李二通-jian,给小人戴了绿帽子。小人今天提早回来,就是为了捉-奸,结果没有捉到,和丽娘争吵起来,一气之下,就勒死了她……”
苏熙月的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陈栓柱和丽娘在卧室里扭打,丽娘用右手狠狠地在陈栓柱的脖子上抓了一把,陈栓柱捂住丽娘的嘴,用麻绳活活勒死了她。陈栓柱将绳子扔过房梁,做成绳套,套在丽娘的脖子上,将她缓缓吊起,他又站在凳子上将绳子固定好,最后还不忘在尸体的脚下放了个翻倒的木凳,只是陈栓柱太大意了,没留意自己把尸体吊得太高……
案子就这样破了,陈栓柱被捕快带走,楚君恒和苏熙月也离开了这座凶宅。
一路上,楚君恒沉默不语,苏熙月偷偷从轿帘的缝隙里看出去,他们似乎在向皇城进发。
小柒:“你们俩真是绝配!”
“进度条倒退了吗?”苏熙月很担心这个。
小柒:“没有!爱意达到50%了,楚君恒大大果然不喜欢花瓶啊!”
苏熙月松了口气,太好了!那她以后就可以少演戏、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