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给你不少钱吧?”
“二百,这次多给50,希望下次再来!”随着手在脸上搓动,整个像个c,如同筛子上下摇动。
“这么多?”李宜忠心中不安,又深深自责起来:借钱买藕吃,窟窿套窟窿,这五十尚且是借的,人比人他妈的能恼死人
“不是我要,而是人家主动给,知道不?这对于这些个船老大来说,就是个屁!”王红洗完脸,用精致的木梳子梳头,侧过身子,“到沙发上坐,还是到床上?”
“随便!”李宜忠惴惴不安,手心汗淌,慌乱得六神无主,声颤音浑,这打击了他的自信心。
王红用套皮筋把松散的长发扎在一起,往沙发上一坐。
李宜忠正要脱衣服,门被咚咚敲响,李宜忠吓坏了,一头虚汗,从皮层下沁出,他一下子懵圈了,象跳蚤一样蹦那儿,且手足无措,偷人毕竟不光彩,想名正言顺象夫妻那样,就是做梦,“是刘占一?”他听过这个名字,还没有见过真人。
“没事,你从屋里楼梯上去,我来应付!”女人把裤子往回套,穿了鞋,站到地上,亭亭玉立,“不是他,这个时间段他不会回来!”
但凡事都有例外,李宜忠那尴尬窘迫,象只耗子,焦急在地皮上抓挠,脚象驴后扒。
“去呀,推开那门!”王红把他送进房门内,关了门。
李宜忠赶紧爬上二楼,站在洞开的窗户下,向下张望。
吱吜一声,铁栓和铁扣擦出火花,门开了,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推进来,“哟,是汪局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香风,没人吧?”闯入视线是个剪着寸头,穿着干净的老头子,头发泛白,扎了车,“我来抓搞破鞋的,听说你家来个陌生男人!这可不行:这伤风败俗,我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有没有?”汪凤楠是公安局副局长,还有几年就可以退休了,新来的局长四十多岁,权力欲很强:大权总揽,小权不放!谙知官场之道的汪凤楠,冷哼一声,一脸不斜:小子哎,新官上任三把火,等把这三把火烧灭,你就怠倦了,局里居然有个“愣头青”,看不出火候,对新来的局长横挑鼻子竖挑眼,和新局长争得面红耳赤,傻不傻?他都想笑喷了,年轻人还是历练不够,这没城府不是?“你别对我说:没有这个人!”
“没人!就是没人!你听哪个瞎嚼舌头?”王红却往楼上瞅瞅,然后返回身子插好门,还居然在汪凤楠脸上抚一把,有几分顽皮。
“我可有一双明察秋毫的金睛火眼,还是自己出来吧!”汪凤楠那双鹰眼,上下搜索。
我地个乖乖,这家伙是甚鸟人,他是怎么知道有人的?李宜忠汗下来了,不知所措。
“你就见鬼拉蛇(方言:捕风捉影之意)的,哪里有什么人?别把你们公安局那一套弄到我家里,我是胆大的,要是胆小的,不早瘫了?”
“那不正好,我抱你上床,真没有?他也没在家?他知道你给他戴顶绿帽子吗?”
“你说呢?”女人笑得像一朵花,“你日(一)本正经吓唬人,不怕把人吓坏了?”
“真没有哪个陌生人?我怎么有点不信呢!大清早不想别人吃下的残渣剩羹!”
李宜忠见他们进了屋,才环视一下四周,主屋和西屋皆是楼,有隔,过不去,院墙角有一丛竹子和几棵怒放的紫红色月季,月季外是一眼自打水井,院不大,院内一色水泥地,西屋,楼下是厨房,回转身子,才发现二楼是两个卧室,一双儿女,一人一间,红墙红瓦,下面传来笑声和说话声,嗡声嗡气,听不清,他顺着窄小的楼梯,轻轻到下面,隔着门,听见王红那笑声,浪,波浪般欢快。
刺激、羞辱、教育、难堪,他就是被别人放出来的屁,这些年活瞎了,活残了,他就象一只瘸腿狼,虽残暴凶猛,但活得实在没个样子,农村过去他占有权利欲,自我陶醉二十年的地方,他此时觉得被欺骗了,过去他一直以为他高高在上,可以率性折磨人,他以为那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周芝蔓、林兰香之流让他醉醉迷迷,现在想来:他是被世事耽误,要是再去二十年阳寿,他一定会混得风生水起。
下面那老小子,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自己也是嫖客,却要虚张声势,充什么大尾巴狼?“嗯哼!~!”
“你不说没人吗?王红,你不地道:老子可是花了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从良?他在家?你忽悠我?”
“能不能小声点儿?你给我到楼顶上去,那儿凉快,且风景无限,嗓子有痰还是有屎?”王红好事将近,这不是坏自己好事吗?更难听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这会儿虽有些疲倦,但再来一次,她还是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