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这样,对不起,也谢谢你,我懂了!”李红旗掏出口袋里很陈旧,却洗得很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擦一下吧!你有什么打算?”
“耗着呗!”
“你要嫁给邓世连?”
“他做梦!”
“你姐怎么找到他了?我真奇怪!”
“还不是苦难日子逼出来的?你不也一样?要不你能来汛江滩?”嵇秀铃心情忽而轻松起来。
许久,两个人沉默不语,被这凝重话题打断。
邓世光三步并作两步跨进来,“我不能来?哪个能来?是张大嘴巴子吗?姓嵇的,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嵇秀梅跟前,“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尽快让嵇秀铃嫁给邓世连,否则……哼哼!”
“做梦想屁干吃!你弟弟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可比我妹妹大了整整十一岁!”
“那算什么呀?我付出了什么代价?绿帽子我戴了一顶又一顶,我图什么?别忘了我可比你大了整整九岁,你告诉我:是碍吃还是碍喝了?”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你要是受不了就离婚!”
“没那等便宜事,死我也不会离的!”
“哇---”地一声,七岁的小娃却一声嚎啕大哭。
“嘴张得像瓢似地,哭个啥?是你大死了还是我死了?没出息的二?货,再哭就给你卖了!”
“你敢!今晚我要和你睡!”
“你真无耻!”
一夜无话,天大亮了,嵇氏把摊点交给妹妹,自己带着小那娃去理个,洗个澡,买身新衣裳,买了葱油饼,狼吞虎吞的样子,让嵇秀梅怜爱摸摸他头,“好吃吗?”“嗯!”小娃点个头,这时,她噗嗤一声,笑喷了,可怜的邓世光背地狠,当面打盹,在来时的车上,还在内心下毒誓:一定要好好折腾一下嵇氏,以此雪耻,谁承想:一夜折腾六次,忽上忽下,还没等奏效,就酸软无力,颓废退下来,憋了这么久,咋就不行啦?狗东西,在家看来没少吃,虚张声势亮出虎牙,却再也啃不动了,“我行的,你等我一会儿,许是太激动了!”“不行就是不行!别瞎耽误功夫,明早还要早起去批菜!”那一夜,邓氏的枪,象狗舌头,翻过来调过去在嵇氏臀上舔来舔去,嵇氏后半夜鼾声如雷,这会儿阳光明丽,照得她不敢抬头,“没用的狗东西,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一想到李红旗,她就心花怒放,过段日子,她就开口,把秀铃给他,不能便宜邓世连,一双淫荡的眼里,净是牲口的贪婪。
“嵇秀铃,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言明:今年年底必须回去和世连把婚结了,昨晚我和你姐都商量好了!”邓世光一双麻雀眼,象探照灯在嵇秀铃身上扫来扫去:嗯,该长的全长齐了,也长实了,能用了!
“别做梦了,我姐才不会有此番言论,我就是死,也不会和邓世连结婚,死了这个念头吧!”
“嵇秀铃长本事了,是不是?你死一个给我看看?世连怎么啦?就入不了你法眼,死丫头,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和你姐,有了人家?”
“你还不算象猪一样笨!”
“你告诉我:他究竟是谁?我看他究竟长几个脑袋?”
“告诉你也无妩,你惹不起他:他叫李红旗!”这是最后一块挡箭牌,这会儿举手之劳搬出来,往那儿一放,有钟馗之妙用,门神之作用。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想会会他!”
“哼哼!就你?不是个,你比张大嘴巴何如?他都被这个人连根拔起,你算个屁!说大话,使小钱,你敢吗?他虚岁十八了,要不我给你指路,你去?”
“这个……这个……”邓世光?头,“那个他,真有那么厉害?”
“要不我领你去拭拭?要不你不屈了才了?”
“照你这么说:是他替你姐出的头?”邓世光心却乐呵起来:这真是个意外。
“算是歪打正着!”
“他是干甚的?”
“和我们一样,是张大嘴巴收人‘保护费’,惹翻盆了,人家联合了汛江滩码头王学强老板、张志彬姑爷!”
“真的假的?我怎么像听故事?”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光说不练!”
“你好没良心哟,吃我们邓家饭长大,却外大外向,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我也不反对,你准备怎样补偿我?我不能白操这么多年心,我要见见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这事,你自己编的吧,来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