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城再一次抓起桃木剑要继续布阵的时候,忽然见法案上面用小麻绳重新捆起来的小棺材里面飘出黑色气体,他知道这些飘散出来的黑气都是银环蛇的黑煞。
可以说银环蛇这个穴眼囤积的黑煞都已经排散出来,成了一个没办法帮他囤集黑煞的废穴眼了。
“草就算没有凶地帮忙,陈悦雨我也照样能赢你”
张泽城又打了两下桃木剑,掐指诀后飞速念着法咒。
可他才开始念法咒,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眉头紧紧锁着,张泽城想不明白,为何他一直念咒语,阵法却布置不起来,而且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阳寿在肉眼可见的减少。
“三年。”
张泽城伸手扶在法案上,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我现在做法,身上的额阳寿一直在减少”
张泽城赶紧起了个飞星盘,运用五行八卦九宫图来推算,可他推算到最后一步,却算不出来为何自己的阳寿会一直在减少。
在张泽城手扶在木桌子上,整个热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猛地察觉到自己的寿命已经折损五年了。
他手软,整个人单膝跪在冰凉地板上,同时着自己的手臂,发现手臂的皮肤开始发皱,自己仿佛一下子捞了很多那样。
张泽城换了好几个算卦的方法,可还是推算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双腿牟足劲要站起来,才稍站起来都还没有站稳呢,浑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那样,整个人直接趴在地板上。
十年,十年阳寿就这样几秒之间损耗殆尽。
张泽城身体几乎都没有力气了,可他还是伸手抓住桌子腿,勉强站了起来。
脸色煞白,人也憔悴了很多,就是鬓角都有些轻微发白了。
双手瑟瑟颤抖着,他还是不死心,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法案上面的那口小棺材。
思考了一会儿,拿起法案上面的白色水果盘用力直接扔在地上。
“砰”的一声,白瓷碟子摔的粉碎。
“是陈悦雨肯定是陈悦雨”站在歌城右手紧攥成拳,白皙手臂上极细小的青筋一根根都暴突粗来,他愤怒道眼睛里都灼起了血丝。
用拳头锤桌子,气愤地说,“陈悦雨,你就这样在背后施法折损了我十年寿命,你好狠啊”
张泽城以为陈悦雨在迎龙镇哪里施了法阵,要损耗他十年阳寿,其实陈悦雨并没有专门为张泽城施法,他只是在银环蛇穴眼位置用红色小绳子吊着一个小龟壳。
自古以来,龟都是延年益寿,长寿的代表,她用根小红绳吊着龟壳,垂放进穴眼里面,原本只是为了借助神龟的龟壳来更快西施穴眼里的黑煞的,不过有一点,小龟壳可以稀释黑煞,同样若是哪位修炼邪道的道士,继续在穴眼这里施法想要伤害穴眼的话,最后伤害到的是他们自己的阳寿。
张泽城一开始推算不出来,可他知道肯定是陈悦雨施了法咒了。
他伸手进米碗里面抓起一把白糯米,直接扔进小棺材里面,继续要做法。
陈悦雨察觉到邪道又在做法了,她已经给了那个邪道折寿警告了,现在站在歌城不肯善罢甘休,那就怪不得陈悦雨了。
天上的黑云团再次凝聚在一起,陈悦雨伸手进黄色布袋里面拿出一张没有写过咒语的符纸,然后咬破食指在符纸上面快速写上一道请雷符。
请雷符画好后,陈悦雨抬眼天上那团黑云,现在天空下着雨,陈悦雨叫叶星耀撑伞站在她身旁。
叶星耀急忙撑开长柄黑伞,走到陈悦雨身后用黑伞遮住陈悦雨。
陈悦雨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黄符,拿出一个红色打火机,现在迎龙镇里面下着大雨,四下水汽很重,一开始打火机是打不着的,接连打了好几遍才升起一道耀眼火束。
四周很黑,如在深夜,这束微弱的火光这时着却极其耀眼。
陈悦雨二话不说直接用打火机点燃指尖的请雷符,符纸慢慢开始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