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敷敎和张恪全都起身,向外面看去。
“是他们!”
张恪急忙回头,正好看到了杨龙咬牙切齿,双眼冒火地盯着商队。
“杨兄弟,怎么回事?”张恪吃惊的问道。
“二爷,就是他们,就是他们,那张金字小旗,我死也不会看错!”
张恪问道:“你是说大哥扣押的商队就有金色小旗?”
“没错,二爷,他们准保是陷害大哥的那伙人,赶快把他们抓起来,严刑逼供!”
乔福在一旁也听到了杨龙的话,他伸手就抽出了背后的弓箭。
“娘的,敢陷害锋哥,我杀了他们!”
“慢!”张恪急忙伸手拦住了他们,“听我说,要救大哥,需要真凭实据,千万别打草惊蛇。”
这时候车队停下来,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深蓝色的粗布衣服,瓜皮小帽,他一下来,跟着的那些人全都乖乖垂手侍立。
“哪位大人在此露宿,小人金万贯有礼了!”
金万贯?
这不是沈青烟的表哥吗!
想起沈青烟说的药材之事,张恪顿时提高了万倍的警惕,说不定大哥的冤案真和他有关系!
洪敷敎朗声一笑:“本官又没有官服,身边也没有兵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金万贯躬身笑道:“大冷天寻常百姓早就猫冬儿休息了,还在路上走的无非是两类人。”
“愿闻高论!”
“谈不上高论,一类是我们这些求财的商人,再有就是为了百姓请命的官员了!”
“哈哈哈,辽东金童子名不虚传啊!”洪敷敎笑道:“本官是新任的监军佥事洪敷敎,要是没认错,你是辽东第一商人金万贯吧?”
“洪大人好眼力,正是小人!”
洪敷敎点点头:“金先生,遇见就是缘分,你们都进来吧。”
金万贯再三拜谢,格外的恭顺,迈步走进了大殿,有手下人拿来了铺盖,还有干粮,张恪偷眼看去,只有两张面饼,比起他们还不如。
金万贯冲着洪敷敎笑了一声。
“大人,小人只有粗劣的干粮,不能请客了,还请大人恕罪!”
洪敷敎一脸的吃惊,看着大口嚼着冰凉梆硬饼子的金万贯,疑惑的问道:“金公子,凭着你的家世,什么好东西没有,为何吃如此粗粝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