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贤见到了张恪,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咧着嘴狂笑起来。
“好小子,伯父这次可是借了你的光啊!要不然我可逃不了丢官罢职的命啦!”
“伯父,话从何来?”张恪吃惊地问道。
贺世贤叹口气,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还在建奴攻击奉集堡之前,白莲教就内外夹击猛攻沈阳。幸好洪敷敎提前送了信儿,贺世贤砍了手下两个被白莲教收买的千总,阻止了白莲教里应外合的阴谋。随后贺世贤亲自领队冲杀,打散了白莲教的贼兵。
就在这时候,他得到了报告,说是奉集堡被围攻。
当时贺世贤几乎昏过去,奉集堡可是沈阳的东大门,一旦落到了老奴手里,辽东就麻烦了。
他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带着部下,前来援救奉集堡。
一路上都在担心,一旦奉集堡失落了,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哪里知道奉集堡不但没有失落,而且还打了胜仗,他领兵追击的之后,更是痛打代善,缴获颇丰。
“永贞侄儿,白莲教作乱,伯父有失察之罪,本来还以为朝廷会追究。可是我刚刚砍了两百多颗脑袋,非但没罪,还有功劳。这样吧,伯父让给你一百颗人头,加上你刚刚砍得那些,估计朝廷一定会重赏有加,你小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一旁的于伟良也说道:“张兄,我能袭上官位,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你。贺大人答应让出一半功劳,我也没说的,人头分你一半!”
于伟良前后砍杀的建奴人头也有两百多颗,一下子也让出了一百多颗,出手相当大方,不过张恪微微摇摇头。
“张兄!”于伟良豁然站起,大声说道:“张兄,人头都是咱们一刀一剑砍下来的,我愿意让给你,谁敢嚼舌根子!你要是不要人头,就是瞧不起我!”
贺世贤说道:“没错,永贞。你没有骑兵,我们都占了便宜的。”
“贺伯父,于兄,我不要人头,实在是城里头不缺人头。我正为脑袋太多发愁呢!”
张恪说完,这两位全都伸出小指头,拼命地戳耳朵眼。
“张兄,我耳朵没坏吧,还有人嫌功劳大?笑死人了!”
“于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跟我来吧!”
张恪带着他们到了东城的瓮城,这里已经成了临时人头堆放点,将近五百颗脑袋堆成了小山,奇形怪状,浓重的血腥气和石灰味直刺鼻孔。
贺世贤和于伟良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建奴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张兄!”于伟良顿时怪叫一声,说道:“你是不是会妖法,要不然怎么杀了这么多建奴?”
“于兄,你看我像个妖道吗?”
“像!”
张恪不服气的说道:“于兄,这点脑袋不算什么,我手上还有一个贝勒呢!”
“啊!”
于伟良被雷得彻底抛锚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贺世贤伸出双手。像是老虎钳子,抓住张恪的胳膊,拼命地摇晃。
“永贞。快点和伯父说说,到底是怎么干的?”
张恪一五一十,从怎么捉拿李光荣说起,一直到了怎么生擒硕托,再到如何同代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