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瘾犯了。”医生有些无奈的对身后的原罪长说。
王室内阁成员中传来一阵嗤笑。“喂,这就是将军的部下吗?不会人人都是瘾君子吧?”
“刚才给我们作报告的就是这个人吧?呵,他刚才可多会吹嘘自己啊!”
“上次被判刑的那个囚禁女人的变态不也是这里的吗!啧啧,真是‘特殊部队’啊!”
他们不敢当面嘲讽将军,却可以在这里直接讽刺原罪长。不过,这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贬低了将军。
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作为将军引以为傲的特殊部队的最高统帅,原罪长在听到如此讽刺之言后脸上露出了什么表情。
甚至比之前更加渗人。
就在这时,安静了一会儿的暴食突然朝围观的人群伸出手。
当众人看清行动部部长暴露青筋的脖颈和扭曲的面孔时,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什么。
没有人能承受住如此的折磨,在如此痛苦下还能保持理智和尊严。他渴望无助的眼神中只有一个意思:给我!
傲慢什么也没说,扭头便走。
而暴食的秘书,刚刚还殷勤的忙乱着的人,在傲慢的放弃中看清了上司的未来,也什么都没做,缓慢的退出了人群。他已经在想自己该怎么跟这件事撇开关系了。
傲慢没有给任何人下命令说要如何处理他的手下。最后,暴食被送到了医务室,由医生负责处理。
将军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据说他一句话都没跟原罪长说。虽然没有指责、谩骂,但明眼人也都明白这这意味着什么。
傲慢当然也知道。
当张豪找到那个灰色的盒子时,这件事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
在秘书看来,显然是领导自己记错了藏东西的位置,才导致了这件事不可逆转的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他们询问过从医务室中出来的医生,后者隐晦的告诉他们,现在也就只有这盒子里的东西能减轻那个人的痛苦。
于是张豪去了。但当他走进医务室时,发现里面已经站着一个人了,是原罪长,傲慢。他就站在绑缚着暴食的病床边。
张豪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后退,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他没有听到医生形容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好像暴食放弃了挣扎。
张豪站到病床边,惊惧的扔掉了手中的盒子。
暴食已经死在了床上,两眼暴瞪,嘴角有呕吐物,显然是窒息而死。而毫无疑问,凶手就在身边。
张豪大惊,傲慢在这个地方,在一栋近千人工作的大楼中,蔑视法律与道德,毫不犹豫的杀死了自己的下属,就好像他是这里的神灵。
他在这里真的是神灵吗?真的可以随意的掠夺人命吗?
傲慢突然转过了脸,斜视着张豪。
张豪因感受到这股威胁而滞住。
“不要做任何忤逆我的事。处理掉。”傲慢冷冷的说,转身离开,甚至都没再看他自己下属的尸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