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唇翕动,发出刚刚好成为声音的声音。
海豚报告。“他说他叫,张豪。”
“什么!”通讯仿佛戛然而止。
“no5?”
“把那小子给我救活!该死。他要是醒不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听懂了吗!”
“啊,是!”海豚立刻喊了一声。接着,他又冲外面大喊,“降下备用冷冻箱!快——”
……
两个星期后,王军固守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击破。
起义军兵临皇城之下。
摧枯拉朽之势中,三分之一的王军举旗投降,三分之一落荒而逃,剩下三分之一被逼着撞向枪口。
王室中,大臣,内阁,拥有直系血脉的皇子皇孙早已通过地道逃之夭夭。逃得快的,坐上了去往避难地的飞机或列车,慢的则被影子堵了个正着。
皇宫内,只有将军一人。
最近几日,将军依靠着镇定剂,止痛剂,甚至少量毒品维持着精力。他身边只剩下不愿弃之而去‘忠臣’。
残兵寡将,逃兵败将皇城当成了要塞,利用天然防御死守。
将军每天都会下达十几条防御计划与命令,然后便会钻进酒槽中。他甚至不会去问自己的命令有多少被执行了,手下还有多少士兵。
将军没有逃走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命运。一旦他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国家,离开这片土地,便会成为这一切的罪人。
将军甚至能想象到,那些被俘虏的内阁和大臣在向敌人坦白供述时,一定会将他的名字说在写在最前面。
无力回天。
……
皇城外
起义大军撤走了平民,列开了炮阵,将红墙白砖死死围住。他们得到老英雄的同意,如果里面的人不在时限内打开城门投降,就会将皇城夷为平地。
百公里外的一家医院内,已完全恢复好的张豪在小电视上看到了这条消息。
他昏迷的时候,不知道救世者那群家伙给他上了什么高科技。总之,醒来后,只觉得浑身清爽,不管骨头还是肉都好像是新出厂的一样。
还有,他更强了。
果然,豁出性命的实战才能让一名战士更强大。
张豪穿好衣服,找到一直照顾她的护士,拿到了一个号码。他拨出电话,自报姓名,然后提出了一个请求。
他需要一辆快车,能飞的更好。他要前往皇城。
“那里就要被炸了,小子,没看新闻?”
“是啊。所以,你们得更快点。还有,别忘了装备。”
三个小时后
直升机上跳下一位少年。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他顺利通过起义军的包围网,钻进了围墙。
他脚步飞快,一方面因为激动,一方面则是紧张。
他在上面可看到那些长长的炮筒了。不出意外,如果自己没及时出来,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没人在值守了,要道都是空的。起义军切断了电源,自卫火炮和机器也都失去了活力——看来它们还是有弱点的。
他甚至看到一些穿着军服的士兵还在拿着编织袋四处抢夺,或者哭着闯进那些他们之前没资格进去的房间,用最后的生命享受片刻的欢愉。
有人在哭,有人在自相残杀。
临死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