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见旁边这人抓着她手好一阵了,都不吭声,只得出声打破沉默。
等下搬东西的人就要上来了,她还没去开门呢。
沈宴听到颜清说话,只是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没停,“没小时候那么多肉。”
“哦?你还知道我小时候的样子?”
“是你小没良心的把我忘了。”
“这~要不给点提示?”
“你刚到颜家那会儿,我就想把你抢回家的。”
“你……”说起那个时候,她有一点印象,但是不多,“那个大胖子是你?”
“哼哼~”
“谁知道你变化这么大,那,那天你把我推开,自己被房梁砸到,是认出我了吗?”颜清声音有些颤抖,反手抓住了他的手。
沈宴惊讶,被房梁砸到就那么一次,“那倒没有,那个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是你?不像啊。”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遇到了吗?
那么偏远的小村子,住的都还是瓦房。
他也是情况特殊被安排过去,没想到当时救的人竟然是自己小媳妇吗?
当时确实是没认出来。
颜清嘟嘴,山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在屋里睡觉,就这么被在了里面,不被熏才怪,“哼哼,你才黑乎乎。”
沈宴咧嘴笑了,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眼神暗了暗。
……
门外传来电梯的声音,应该是家具到了。
颜清趁机跑到门口看了一眼,又去把隔壁的门开了,才回屋里等。
东西都不是大件的,送货的人也走了两三趟才搬完。
沈宴的两个保镖帮了不少忙,后面在颜清的指引下,他们还和送货的师秦把东西安装好摆好位置。
货款是颜清自己付的,人家直接开好发票,拿了收款码来的,非常方便。
送走了人,颜清迫不及待地打扫卫生,很快就弄好了。
她已经在心里忍住地期待住进这个屋里的情景了。
晚饭是沈宴那边叫的外卖,两人都不算是爱说话的人,但这餐饭吃得还算温馨。
说开后,两人之间好像少了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饭后,颜清看到沈宴吃了一大堆的药,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即使有些不敢碰触,但还是鼓起勇气询问了他的情况。
得到沈宴的同意后,认真看了那些药的包装说明,才发现他吃的大部分都是止痛的药。
这才知道这男人面上看着没什么表情,却是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痛苦。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口闷闷的,不舒服。
谁都知道止痛药吃多了会有副作用,如果情况得不到好转,将来会面对的是什么都能预见到。
像这样的人很多,有些也许是为了理想为了道义,有些也许在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尽自己微薄之力,去为大众做些事情,后面发生的事情很多都是身不由己。
谁都不想发生意外,但是意外一旦发生了,还引发了不好的结果,这就需要周围的人给予他们更多宽容和帮助。
也许受了难的人能走出来,也许会因此一蹶不振……
而她和沈宴两个,算是有那么一点因果。
即使再遇时的情形不太好,但他们现在领了证有了联系,以后也会成为彼此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