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子谢过师父。”尴尬的浪求川当下只好接过丹药。
赵玄点了点头,嗖的一下化作血光,飞跃天际。
只剩下浪求川叹了口气,却小心翼翼的打开葫芦,闻了一口药香,喜滋滋的跑回道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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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赵玄飞遁而去,前往灵场时。之前被赵玄屠戮一空的小镇上,来了两个头戴斗笠的行人。
这两行人的斗笠披着黑纱,看不清面容。只是那背着的剑匣,和腰间若隐若现的符盒,却证实了这两人绝非烦人呢。
却见两人来到镇子中央,看着四周断壁残垣,巨大的剑痕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尸体横七竖八倒着,变黑的血渍点缀其中,平添几分肃杀。
“好惨啊,竟然全部都死了,一个不留。”
那略显消瘦的一个斗笠人如此说来,便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八卦盘。
手捏印决,一指点上。八卦盘却没有预料之中的抖动,只是陷入了沉寂。
“咦?这是怎的了?莫非坏了?”
看着他摆弄这八卦盘,旁边的斗笠人上前一拍肩膀,声音却带着一丝沧桑:“师弟,你智谋过人,可惜却太过依赖这般法器。你切细细想想,这小镇一共几千人,如今屠戮一空,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少?哦,对了!这千人共葬,本该有冲天怨气,可是如今……”
“没错,一点怨气都不曾见得,太干净了。”
那明显老成的斗笠人黑纱之中,隐约闪动着一双凝重的眸子,指了指四周沉声道:“抽魂勾魄,魔道手段。竟然连凡人都不放过,也不知练就什么妖法。”
“而且你仔细看那些尸骸。”
消瘦的斗笠人闻言走近一看,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师兄,这些尸体全部都……”
“不错,全部被吸干了。周身血气,一滴不剩。这般手段,是不是有点眼熟?”
“师兄,你不可能吧。二十多年前,那魔头不是被秦阴川秦师姐给击杀了吗?”
“哼,魔道手段层出不穷,以前你又不是没见过那厮的手段!不曾想时过境迁,当日那三人却都还活着。”
消瘦的斗笠人取下了斗笠,却是一张清秀的面容。赫然是幽篁谷弟子,王尚的师弟古寒!
而那旁边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师兄啊。”许是感受到了王尚的杀意,古寒提醒道:“赵玄这厮,不过小角色。如今我等下山,乃是为了玉虚子薛海而去。师父也说,此子拉拢一群妖魔外道,意图对松洲宗门不轨。
我等此次下山探听消息,不能误了师父大计啊。”
“你懂什么,此间秘密太过巨大。不仅松洲,这南疆的并州,幽州,汉州的各路道长,都盯了过来。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
王尚将斗笠取下,那熟悉的面容却有了一丝沧桑和刚毅。如果此刻薛海在此的话,一定哈哈大笑不已。因为此刻王尚的修为,却突破了炼气,达到筑基。
却看他摇了摇头,叹道:“罢了,此间事,我也不能外传,你也无需再问。这赵玄炼制邪法,自然天理难容。我等还是要以任务为重,跟着线索寻那薛海的大本营吧。”
“可师兄啊,你说这赵玄会不会再次和那薛海勾结一气,狼狈为奸?”
“荒谬,秦阴川师妹何等修为?如今就算是师兄我都不敢言胜。当日能在师妹手上脱逃一命已是造化,但也损害根基,这辈子怕是无望筑基了。区区一个练气的小辈,不放在我眼里,自然也不放在薛海的眼里。”
合着,王尚压根就不把赵玄当一回事,认为他不可能晋升筑基。
“唉,筑基一步,延寿百年。寿元两百。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师兄你这样啊。”
古寒有些颓唐萧索。王尚却哈哈大笑,拍着他肩膀道:“你也别难过,师父如今闭关炼丹。只等你境界一到,吞服丹药下去,筑基可成。”
“师兄你别唬我,当初你可是凭借着生死之间的大恐怖看破红尘,晋升筑基。我却如何看破呢?”
“情之一字,犹如头顶长刀。这也要看你的机缘,强求不得。不说了,走。耽误了行程可是不好。”
“又要飞天?师兄这次你飞遁时可要慢点,师弟我可吃了一路风了!”
古寒脸色有些发白,王尚却大笑三声,卷起古寒化作一道光彩,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