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可是她致死也不会忘记那个恶魔的脸。
她到他就会觉得恶心,生理性反胃。
她失眠,大把大把地吃药也没什么效果。
时至今日,那个男人狰狞的面孔,依然会在她的梦中出现,。
警方很快核实,这是一位今年54岁的中年男人,名叫辛建白。
他在南城那边做寿材生意做得很大,附近死了人都要找他买东西。
随后,更多的资料被调取出来
在那间封闭的小屋里,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
屋子里又掉下来了一次食物,意味着又过了一天。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内,生死似乎都变得界限不那么分明。
何娇娇躺在地上,愣愣地着屋顶。
她感觉自己像是浮在海面上,有时有种快要被绝望淹没,不能呼吸的感觉。
随后一个浪头过来,把她的身体托起来,她又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跳动,血液在流动,跟着燃起新的希望。
不想死,也不想这么活下去。
她还年轻。
还没有其他的办法
齐可欣又吃了一次药,她躺在床上,眼神发直,一直喃喃低声念叨着“我想回家。”
她原本是心如死灰了,浑浑噩噩地活着,可是何娇娇的加入又勾起了她对自由的向往。
她不想在这里,跟着这些破旧的棉被一起腐烂。
她的人生就是这样了吗像是一朵还没绽放就在等待枯萎的花。
“别说了。”谭琴抬起头来说,“谁不想呢。”
何娇娇问“这里就没有人出去过吗”
谭琴说“我知道的,从这里出去的,也只有一个女的。”
何娇娇的眼神一动,“她是怎么出去的”
谭琴说“因为,她生了一个儿子。孩子留下,她人出去了。”
她说到这里,指了指一旁的石灰台子“就是在那里生的,是那个老男人接生的,当时她疼得要死,男人也不肯给她找医生,还说什么小猫小狗都是这么生的,说他以前也接生过。她差一点就难产死掉了,最后脐带还是我帮忙剪断的。”
那时候她和齐可欣都在这里,缩在角落里,眼神惶恐,听着严小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虚弱极了,出了很多血,冷汗把所有的衣服和被褥都浸湿了,整个人像是落水后被捞出来一般。
随后迎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命运对她进行宣判。
她很走运,是个儿子。
当时谭琴记得那个老男人发出了哈哈的笑声,脸上的皱纹全都凸显出来。
那一幕印在她的脑海里,时隔许久,挥之不去。
在这里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圈,生下的是女孩子,就会被弄死扔在下面的井里,男孩子会被抱出去养大。
“那她为什么不报警”何娇娇问。
如果那个女孩报了警,那么地狱屋就不会存在了,她也不会被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