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饰,清净的小脸带着温凉的笑:“不过只手遮天的顾少想要护着谁,谁能够拦得住,就算我是顾太太又能够怎么样,也只能够理解。”
先是苏安然,又是柳梦榕,慕酒甜是真的厌了。
苏安然的时候,她不是没有闹过也不是没有吵过架,可最终的结果不都是冷战又和好,来来回回的都是她在服软。
而现在,她不想闹了,所以他们才会发展到我派人跟踪你,你派人调查我的地步。
闻秘书将车上落下的文件取回来,匆匆忙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道挺拔的身形立在那里,敛着低调却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怎么没进去?
上前下意识的询问:“顾总,您……”
大掌抬起,将他所有的声音全部阻拦,顾少卿转眸过来,斯文的眉目敛着几日里都不见的温和笑意,朝他微微勾唇,嗓音压低:“我们走。”
可……不是要接太太回家吗?
跟在顾少卿身后,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低沉却明显敛着沙哑的笑声:“这么看来,你还真是爱上顾少卿无疑了。”
这。
进入电梯,闻秘书才敢重新开口,略带试探:“顾总,太太在和盛先生见面。”
“恩。”从铁壁的反射能够看清楚的看到顾少卿嘴角的笑意,清清淡淡着,垂眸敲击着键盘,似乎在编辑短信。
“顾总,您这是?”
“给我太太发短信,说我还有事,要晚半个小时去接她。”
慕酒甜收到短信时,脸上没有半分的笑容,黑白分明的杏眸无波无澜:“你说的对,我是爱上他了,但爱上是爱上,理解是理解,却并不代表我要包容。”
“什么意思?”
“婚是要离的,感情趁着不深的时候也是要收回的。”在感情之前,她先将手机收回到口袋中:“我这个人自私,及时止损不仅是商场上的正途,也是感情交锋中的上道。”
就站在三米远的男人却没笑,眼眸磕下来一半:“酒甜,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控的,就像你爱上了顾少卿,就像我敢赌你对顾少卿的爱收不回来。”
“我有自信。”
“你那不是自信。”
论自信,从小受尽宠爱的盛书画可要比慕酒甜多得多,但在祁睿峰的事情上,她什么时候收得回来,不然也不会像是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昏迷了足足两天。
盛秦棋嗤笑,尼古丁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算了,不和你讨论这个,我回国的消息暂时还压着,不过按照祁睿峰的深入调查,我也藏身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很可能会有点不实的消息,你别信就是。”
“我知道的。”
“恩。”黑裤笔挺,衬得他只要不笑时就显得格外肃杀,没有找到烟灰缸,他便将香烟灭在窗台上,淡漠桀骜的眸子在临走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回暖:“对了,桀炵那孩子知道书画的情况吗?”
慕酒甜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他,将他暂时送到莫老那里去住了。”
“那就好,总归是他的亲生父亲,还是不知情不亲近的好,别到时候那人死在我枪下,他在哭着喊着让我陪,我可没有耐性哄着他玩。”
盛秦棋这一辈子的耐心和温和几乎都送给了年少时的盛书画,还有……
面前这个小丫头。
翻身跳出窗外的时候,盛秦棋还在心中想,如果有一天他强行将她带走,她会不会哭,那模样……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