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听到夏侯玄的话后,皆是默不作声。
唯有夏清远继续问道:
“敢问陛下永安郡王此番出行可有太医相随?伤势如此严重,应当尽快医治才是,至于江南的灾情自然是要放在一边,派其他官员去处理。”
“哦?那夏爱卿觉得朕应该再派谁去处理灾情?”
“这微臣不敢妄言,但凭陛下做主。”
闻言,夏侯玄冷笑一声。
“人选朕心里已经有数,其余的不必再多说,退朝——”
夏侯玄拂袖而去,让在场的大臣都不敢言语。
而夏清远下朝之后,立即回到家中,询问情况。
“父亲,派去的死士不是说只是伤了永安郡王吗?但是今日陛下在朝堂上却说永安郡王危在旦夕,若是永安郡王真的有个好歹,陛下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夏清远很是焦急地看向夏崇和,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慌张什么?死士带来的消息定然不会有错,他们不敢虚瞒虚报,唯一的解释是,陛下是故意这么说的。”
夏崇和只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夏清远一听,也逐渐冷静下来,觉得刚才在朝堂上陛下的言行举止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
“父亲的意思是,陛下已经在怀疑夏家了?”
“不好说,这么多年,夏家和陛下一直处于相互制衡的状态,后宫又有太后把持,总体来说是夏家占上风,陛下想要打破这样的平衡,也是正常的。”夏崇和冷静分析道。
闻言,夏清远微微皱眉:
“陛下是不是已经察觉江南那边的情况,所以这次才特地派永安郡王前往江南?”
“陈宗源应当将此事瞒得很好,陛下不可能知道,就算陛下知道了又如何,根本就没有人证物证,无法定罪,就算定罪,也有陈宗源顶着,和我们夏家可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这儿,夏崇和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夏清远顿时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也勾唇一笑:
“还是父亲谋算深远,儿子还需要继续向父亲学习。”
“远儿不必妄自菲薄,如今你在朝中的势力逐渐壮大,陛下必然会忌惮你,所以你还得小心行事,不要被陛下抓到把柄才是。”夏崇和耐心叮嘱。
“是,父亲放心,儿子知晓。”
姜挽歌已经将水坝的图纸绘画完成,递交给了夏侯玄,夏侯玄看了之后,直呼妙哉。
“挽挽,你到底如何想出这么妙的法子的?若是建成,往后雨季再来临,百姓们便不必再担忧会出现这么大规模的洪灾了。”
夏侯玄喜不自胜,十分激动地看向姜挽歌。
见他如此满意图纸,姜挽歌也放心下来。
“能够帮上陛下就好,等雨季过去,尽快修建,赶在下个雨季来临之前竣工,正好也可以试试水坝的作用如何。”姜挽歌莞尔,对夏侯玄的吹捧照单全收。
“嗯,不过在修建水坝之前,还得尽快把那些贪官都给惩治了,现在阿琮伤势未愈,朕打算从其他地方调个官员过去处理”
说着,夏侯玄就看向了姜挽歌,让姜挽歌觉得莫名其妙:
“陛下看我作甚?”
“朕打算让姜怀远赶往江南,想来他应该已经接到了调令,在赶往江南的路上了。”
“让我爹去啊?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县令,江南那边的官员肯听他的话吗?”姜挽歌言语里满是担忧。
“这个你放心,随朕的旨意一同前去的是一块代表朕的令牌,有了这块令牌,你爹可以随意处置那里的官员。”
姜挽歌闻言,直勾勾地看向夏侯玄,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