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贺。”荆楚雄的声音带着些许气喘:“你叔叔昨夜到底是同哪个女人一起喝酒?”
“什么?”荆贺有些没回过神儿的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尸检有结果了?”
荆楚雄的眼神一暗,随即别开眼有些不自在的说到:“长期饮酒让他的心脏功能发生了改变,昨天饮酒过度加上外伤的缘故,所以……”
看着自己父亲脸上那即便沉着脸也掩盖不住的哀伤,荆贺扑闪了下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恰在这时,荆楚雄白大褂里的手机剧烈的震动起来,刺耳的“嗡嗡——”声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被无限的放大,显得是那样的牵动人心。
荆贺顿了顿,眼看着荆楚雄探手从他的白大褂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独属于那个人特有的铃声在此刻显得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他尚且还没有来得及为苏浅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而感到高兴,便见自己父亲脸色一变,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扬起便生生的折断,对上他颇为不解的眼神,荆楚雄冷冷道:“你叔叔这个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会考虑为你挑选一位合格的妻子。”
“合格的妻子?”荆贺冷哼了一声,抬起头对上荆楚雄的双眼:“您就当真认为我会乖乖的听话一辈子吗?”
说罢,也不等荆楚雄任何反应,“噌——”一下子便站起身离开了解剖室向着医院大门口走去。
他也好,荆楚雄也罢,哪里有杂志或者报纸上报道得那般神乎其神?不过是有心人刻意的编撰罢了。
从中国不远千里漂洋过海来的华裔医生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将自己的医院发展下去呢?
就算他知道自己的独子心不在此,可为了他的梦想,他一点也不介意牺牲掉自己儿子尚未萌芽的梦想。
什么天生神童,对医美情有独钟,不过都是笑话罢了,他这一辈子如果不是因为遇见了苏浅妍,或许仍旧是个遵循父母安排剧本一直走到戏剧终末端可笑又可悲的配角罢了。
如果遇见苏浅妍是老天爷有意的安排,那他就算是为她舍弃目前拥有的一切又何妨?她是他的光,绝对不能够放手的光。
“sir?whereareyougoing(先生?您要去哪里?)”直到坐上了的士,听见的士司机有些不耐烦的询问,荆贺这才猛的回过神儿来,歉意的冲对方笑了笑:“gotowashingtonhotel(去华盛顿大酒店。)”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要见那个人。
可到底是事与愿违,阳光透过车窗投射进他的双眼,让他有些痛苦的阖上了双眼,没能够看见那同自己擦肩而过的跑车里那张自己魂牵梦萦的脸。
“youmeanyouhadadrinklastnightandweretakenawaywithoutknowinganythingaboutit(你的意思是昨夜你喝了酒以后就被人给带走了,压根不知道情况?)”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哪怕是刻意调暗了灯光,苏浅妍仍旧能够清楚的看见坐在自己面前的警察脸上颇为不屑的神情。
她皱了皱眉,重新坐直了身体:“i'msorry,butithinkineedtotalktoapoliceofficerwhocanunderstandchinesesothaticantellthewholestory。(很抱歉,我想我需要同一个能够听得懂中文的警官交流,才能够讲清楚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