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没想到天监殿竟然会做出这等不体面之事。”
“也难怪人家一个阳神境的少年,拼着性命不要,冒着得罪天监殿的风险,都要来讨个说法了。”
“这么做实在有些过分了,太不光彩。”
“想不到啊,天监殿的人平时都是这般做事的,看来前些时日,关于我隐杀殿的一些案子,我们都要重新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调查的一般。”
如果别的人开口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四殿一些长老级别的人物也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天监殿来讲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可想而知。
的确平日里,天监殿执掌律法,得罪了不少人。
现在许宗懿达到他们家门口,有些平日里与天监殿不和睦的人,说说几句风凉话,落井下石一番也是正常。
这些事情,天监殿长老再明白不过,其实四殿的人,多多少少也有所风闻,但毕竟古斗,冷月等人都是从下界而来,人微言轻,与四殿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交集,唯一有的也是小武神,只是他独来独往,虽然有所拂照,但也不算亲近。
前几年,四殿的人,也不见有人为古斗他们出头,因为他们从心里都想要让猎圣狩石可以回归到战武神殿当中。
这恶人恶事都让天监殿的人给担了,如今出了事,落井下石的还是他们。
只是任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他们下界的朋友,一名少年天骄不惜代价,来到天监殿为他们出头。
四殿中不少曾经被天监殿惩罚过的人,也都开始纷纷发难。
“的确,这种做法,实在不太体面。”
“何止不体面,简直有辱我战武神殿。”
“这几人竟然能够默默承受这种羞辱,心智坚定,我狩猎殿要了。”
战武神殿五殿之中,彼此之间,关系也都是相当复杂。
“哼,早干嘛去了,他们乃是出自狩武一脉,之前他们被欺侮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去出头?现在想要人?来我战戎殿。”
“此言差矣,他们几人这般隐忍,我们哪里会注意到伏龙巷那么一些小事,如今知道了,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血脉,去别的地方。”
“我觉得我们隐杀殿就特别需要这样的人才……”
“他们应该有很强的御兽天赋。”
四殿之中,一些长老级别的人物,都纷纷开口,凭心而论,能够在天监殿这种手段坚持下来是,着实不简单。
这四人心志坚韧,必能够成大器。
“小子,你可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那长老面红耳赤,想要找回颜面,如今四殿纷纷落井下石,他也没有办法说什么,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什么错?愿闻其详。”许宗懿问。
“他们将战武神殿一脉的猎圣狩石遗失,此乃重罪,没有将他们处死,已是我天监殿宽厚仁德,如今你竟然还口口声声说要替他们讨个说法,简直可笑。”那长老目光阴鸷。
“我问,猎圣狩石,如此名称,如果我没有记错,最早拥有猎圣狩石的人,应该是狩猎殿?或者是说,狩武一脉,没错吧?”许宗懿问。
“是,又如何?”那长老自然也不敢说是他们天监殿的,的确论资历,论从古至今的地位,狩猎殿一直都是最高的。
“那么,如果此事要追究,是不是应该由狩猎殿来做才是?毕竟他们自己一脉的族人,应该由他们来处理。”许宗懿又道。
“我天监殿无数年来,执掌战武神殿所有犯错之人,由我们来追究,四殿也没有人能说什么。”那长老说这话,自然硬气。
“哦?那你天监殿,为下界狩武一脉,做出什么贡献了么?”许宗懿一步步逼近,直视那长老,眼神流露着锋芒。
“我天监殿在玄界,如何能管得到黄界?简直可笑。”那长老眼神尽是不屑。
“这话说得好,你知道狩武一脉,曾经在下界,差点被亡族覆灭?那个时候,你们天监殿在哪里?古猎部一脉,曾经差点被月族分支吞并,你们天监殿在哪里?当下界狩武一脉,受尽苦难的时候,你们天监殿又在哪里?”许宗懿步步紧密,眼神凌厉道:“狩武七部,在下界艰辛生存,苦苦挣扎的时候,也不见战武神殿垂怜,他们在黄界的时候,可知你玄界有战武神殿的存在?飞升上来,你们便要将这罪名强加于他们身上,是何道理?”
“那是我战武神殿的圣器,遗失了就是有罪。”那长老喷着口水,愤怒道。
“是否在你眼里,狩武一脉的性命,不如一块猎圣狩石?”许宗懿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