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开心地说:“保护好我,我现在可是残疾人。”
黑暗让我把希望都寄托在手掌心里的每一个字。我不会盲文,说出去的话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听到,不能判断我说话的音量。现在我只能依托我的手掌心。
已知这应该是医院的加护病房。接下来的今天,我被不知道是什么人推来推去的,做了各种的检查。在确定斑痕医院确实没办法消除后,还是决定先让我出院。
我被放在一个轮椅上,再被抱到车里,一路平稳的驶向一个未知的目的地,又被抱到轮椅上。
我抬头看着推着我的人,示意他把手给我。我跟他说:“飞宇,咱们到哪里了。”
“沈源的流水别墅”
水流声让我变得恐惧,并没有意料中的安心。这个水声让我重新想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我那时候被人绑架,躺在笼子里,听到滴水声,一片漆黑,靠水滴声去计时。
想到那段记忆,我开始浑身发抖,咬着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沈源的流水别墅里没有那些东西,我到底还在害怕什么。我努力着克服自己的恐惧。
轮椅被推了进去。
门一开,我就被一个人大力的抱住了,凭这个乳量,不难想到,这是杜从珊。
“杜从珊?杜从珊对么。抱歉,我现在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说什么,如果可以,写到我手掌上好不好。”
感觉自己的肩膀湿湿的,好像杜从珊哭了。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我这个样子很让人觉得可怜么?
不一会儿,手上收到了一大段话。意思大概是。
对不起,当时没有把你及时送医院,我们只以为你受伤昏迷,鬼气能愈合你的伤口,我们不用太费心,就全力去救杜飞宇。后来我昏迷了一天,没有出现高烧等现象,伤口没有愈合,反而出现了斑痕。
发现事情不对才把你紧急的送到了医院,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倒是血块压迫神经,造成了间歇性失明和失聪。
“我身上的斑痕,是尸斑。”我说道:“不用担心,医院是救不了我的。”
原来杜飞宇说的是这么一个意思呀。杜从珊耽误了我的病情,不过我还好,毕竟就算是提早医治可能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那我们回杜家吧。”杜从珊在我手里写出这几个字后。我就彻底和他们失联了。
他们似乎是把我放在一个地方,就开始聊天了吧。完全不记得这边还有一个残障人士。
坐在这里我就不由得睡着了。
梦境里,我穿着素白色的裙装,站在一片荒芜的雪原之上,天气很冷,我的衣服很少。没有任何的指引,我却想往前走。
没有人,我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站在孤零零的雪原上,一步一个脚印。
我为什么要前进,我在干什么,目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