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行仔细看着林瑶,却不见她脸上露出自己预想的恐慌神色,只是淡淡的回:“所以呢,你不是说那是一般的生死拳吗?想来这快活楼里的应该是不一般的吧。”
张行却是有点诧异,看来这娇小姐不仅有点身手,还有点脑子,于是话锋一转:“自然,快活楼是来寻乐子的,怎么会安排那么血腥残忍的拳赛呢。快活楼的生死拳只不过是形式上会在上台前签一个生死状,不过等上了擂台,真的打不过投降就是了,也不至于会打死人的。”
林瑶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一旁谢桓臻却是从林瑶的反应里看出来了她的情绪不高了。前面她还有心做戏给张行看,现在这反应却是不愿意再做戏了,所以只敷衍了张行两句。
好在张行自己脑补能力比较强,又或者他并不在意两人的想法,所以也不多说,只继续带着两人朝楼上走去。
站在楼梯上过了拐角,突然听到二楼爆发出许多人聚众在一起的激烈的呐喊嘶吼的声音:“上啊!”、“打呀!”“废物!”。而如此大的声音在楼下时居然一点没听到。林瑶看了一眼谢桓臻,谢桓臻微微点点头,林瑶明白这声音的隔绝,也是用的法术。
二楼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擂台,台上两个人光着上半身,正在激烈的厮打,台下围了许多观众,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一些东西,两人听到的各种嘶吼声都是这个观众发出来的。显然观众都是下了重注的。
张行装作随意的问:“这就是拳场,两位要去看看吗?”
林瑶:“这就是你想带我们来看的,拳场?”
张行:“那倒不是,不过如果两位感兴趣,去看看也无妨嘛。”
林瑶:“不用看了,不感兴趣,走吧。”谢桓臻很确定林瑶现在已经不开心了。
张行却觉得,看来这大小姐确实是被吓到了,只是面上正硬撑呢。
跨过二楼与三楼楼梯的拐角,二楼的声音戛然而止的消失了,悠扬的丝竹琴乐缓缓传来。
三人走上三楼,却是除了能听到琴声什么都看不到,三楼整个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所以三人上了楼梯看到的是房间的外壁,除了能推测出里面有乐师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张行这次什么都没介绍,转身就要再上楼,林瑶出声叫停了他:“这里是?”
张行笑的很猥琐:“这个嘛,这一层不适合小姐,当然如果少爷感兴趣,可以进去看看。”
这一说两人自然懂了,谢桓臻冷冷地看着张行:“走吧。”
张行却也不计较谢桓臻的态度,只心中冷哼了一声。
随后到了四楼,只见四楼和五楼中间是打通的,四楼中间有个半人高的台子却是不大,台子下面间宽裕的围了一圈的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坐了1-2个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披着披风或者戴着面具。
楼梯正对着最里面,则是摆放了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间隔着挂了一张画,画上有的是宝石,有的是饰品,有的是衣服,有的却是写着待开。
张行:“这里就是了,快活楼拍卖场,琨垌城好的珠宝现在基本都是从拍卖场里得来的,而快活楼的货向来都是最好的。今晚正好有场次。不过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珠宝,我带两位先去吃点东西如何。”
林瑶点头:“是有些饿了。”
张行于是带着两人绕过中间的拍卖场,走到了挂着画的桌子后面,被桌子挡住了,有道门,张行敲了敲:“是我,张行。”
许久门开了,开门的话是一个小厮,小厮背后的门内是一间书房,一张很大的台案后面坐着是一个留着八字胡,同一楼管事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想来应该是这层楼的管事,管事坐在案后,头微微抬起,看向几人的眼睛中透出精光,像是打量商品一样上下打量一番后,似乎是满意了才开口:“是你啊。”
一直挺着背的张行此时却是躬了起来,语气中满是讨好:“是是是,张管事,是我,是我。耽误您老一点时间,您看,有什么让我们先进来再说?”
这个张管事悠悠的点点示意小厮放他们进来:“行,进来吧。”
小厮让开让林瑶和谢桓臻跟着张行进入了房间后又从门口出去了,并带上了房门,显然是站在外面望风。
张行向林瑶和谢桓臻介绍:“这是快活楼五层的张管事,他专门负责拍卖会的一切事宜,这边请他给安排个号,我就带你们去吃饭。”
张管事看着林瑶,显然对她感兴趣,随即冲着林瑶招招手,林瑶却是一动不动,只双眼平静的和张管事对视,张管事脸色一沉,张行见状赶忙回身准备拉林瑶。张管事却是冷哼一声:“有点脾气,那就8号吧。”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牌子就扔给了张行。张行喜上眉梢,手忙脚乱的接住号牌“谢管事。”
随后在桌子旁边房间的另一面墙壁随着张管事话音刚落就打开了,原来那也是个门,门外也守着小厮,守门的小厮显然听到了张管事给了号牌,于是就打开了门,显然是让三人从那边走。
张行拿着号牌示意两人跟上,林瑶最后看了一眼张管事,就跟着张行走了。三人出了房间,门外的小厮就又关了门,就此隔绝了张管事看着林瑶的视线。
三人出了房间,自然听不到房间内,刚才还满脸不可一世的张管事,却是收起了刚才的模样,虽然还是同一张脸,神色却是变得正气凛然,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对着旁边的空气说道:“师秦,刚才那两人周身都有灵力波动,应该都是仙缘之人,师秦为何让我放他们进去。”空气中一阵轻微的晃动后,一个男子的身影显现出来,男子身着湛青色的长衫,仔细看来,长衫上有同样用黑色细线缝上去的符文,袖口与交襟处包着金边,衣服上偶有流光滑过,显然男人穿的是法衣。这人是一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