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大哥应该是膝下无子,你只需要告诉他我有办法解决即可。”
我想阿飞应该是看我吹的神乎其神,也不再犹豫,赶紧连跑带颠的去找他大哥通风报信去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月黑风高,凄凉不已。
突然一阵冷风朝我迎面吹来,将我的面颊吹的生疼,一股凉意渗透进我的体内,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一粒沙子吹进了我的眼里,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抬起手,将眼里的沙子狠狠的揉了出来,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些。
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想起姥姥的话,姥姥曾经说过,我命苦,这辈子坎坷,但是如果能平安无事度过无数坎坷就会有大运。
而那大运,她亦算不出是什么。
过了没多一会,那个阿飞带着之前对我趾高气昂的大哥气喘吁吁的就跑了过来,而对我的态度也从之前的傲慢变成了敬畏。
由于一路上跑的太急,等走到我跟前时,阿飞依然不断的喘着粗气,好半天不能反应过来,而那个大哥稍显好一点。
看到我,到也没有之前那么趾高气昂,将身上的黑色西服捋了捋,等看不到一点褶皱时,这才抬起头,从满是沧桑的面颊中挤出一点生硬的笑容,并朝我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想来也是,任何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在涉及到子嗣问题的时候,都算得上是头等大事。
我对旱草村的事情并不了解,却能够一语中的,他们不信我也不行。
也多亏是姥姥给我找了个知识面广的师傅来教我这些东西,若不然,我想我今天肯定要栽在这了。
“我叫岳仲飞,之前怠慢了。”
阿飞的大哥先是自我介绍,言行举止都显露出对这件事情无比重视。
本来嘛,大家供奉老太爷,而老太爷庇佑村民,这也是属于利益关系,但是如果要以断子绝孙为代价的话,那未免有些惨重了。
我倒是没说话,蹭了蹭已经勒出血印的手腕,看了一眼岳仲飞,意思简单明了。
岳仲飞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赶紧让阿飞把捆绑我的绳子解开了。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岳仲飞的转变让我有些不适应,之前还暴戾嗜血,一下子又讨好迎合。
此时的他,不再似之前那么冷硬,面无表情,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双狭长的眸子,依然不断的在我身上打量,但却再也没有铁黑着脸。
虽然他嘴角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实属难看,但也总好过对着那一张跟碳一样的脸,实在让人不能心生好感!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挺佩服他。岳仲飞能屈能伸,这样的人原本没有受人庇佑也一定会成大器。
“姓孙。”
既然有求于我,那么我也不必摆出之前那副孙子相了。
死老头子想跟我斗,最应该学习的就是揣摩人心。
“孙小姐,阿飞把之前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已经年过四十却无儿无女,这才收养了阿飞算是义子,苦寻名医都没有办法,您这是不是有能够解决的法子?”
岳仲飞双手摩擦着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而我则是欲擒故纵,这穷乡僻壤的,就算我有解决的办法,也总不能在这里一边喂虫子一边谈论吧。
再说,这里离那老头居住的地方太近,那东西精明,如果被听了去,我可不又要重新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了?
“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
我假装正经的将双手背后,昂着头,声音四平八稳。
随后,我则被他们带路领到了相对来说比较远的地方,浩浩荡荡的好几排豪车,停在一个招待所的前面。
虽说是第一次坐上这样的豪车,但是我却一点激动的心情也没有,现在的我,犹如活在水生火热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宰了吃肉的危险。
道路两旁是整齐的树木,密密麻麻的排列开来,我不知道这个招待所地处哪里,不过看着这路程,应该是已经远离了市中心。
岳仲飞说,这里的招待所被他们承包下来了,用来逢年过节需要供奉的时候来这里居住。
而旱草村,老太爷有命令,既然大家都发财致富那么也不必再回来了,具体原因没人知道,只是留下了不能够在旱草村过夜的规矩。
村里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大家留恋的,而那老头简直就是大家的财神爷,所以都听从老太爷的安排。
而跟我见面的这个岳仲飞是村子里最有钱有势的,所以被推选成为首领跟老太爷进行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