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变成烧饼大小的时候,就证明这是夜晚了。
我望着那个灰蒙蒙的月亮很是费解,阳间的月亮有升有落,有圆有缺,可这阴间的月亮除了有大有小外,几乎没什么变化,这算哪门子道理?
还有科学估计也无法解释的现象是:鬼打鼾算是什么现象?谁告诉我鬼不睡觉来着?不错,我好像记得我这两个月没睡过觉,可是巴脸在一边睡得雷声震天的算不算犯规?
我起身尽量离巴脸远一点,这鼾声打得抑扬顿挫的甚至还有火车汽笛的声音夹杂其间,真闹心!我想安心地练功根本不可能。
我离开巴脸有三十米远,外加在耳朵里塞进了东西,总算是隔绝了这恼鬼的杂音。
我开始复习拳杀,我现在唯一掌握的功法。
也不知这阴七杀当初是我老子创造的还是别人创造的,招式倒没什么毛病,可这名字起得真是蛋疼。
拳杀一共三式,第一式有个很科幻的名字叫穿刺,不理解原理的人或鬼一定一头雾水,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直拳。
第二式有个很玄幻的名字揽月,你能想象的出揽月是什么招式了吗?呵呵,通俗点说就是勾拳,这勾拳的姿势和揽月也没多大联系呀,要是叫夹月倒是很适合,用胳肢窝夹着月亮。
第三式的名字既不科幻也不玄幻了,而是走魔幻路线了,叫荡风!很正能量的名字,我要是施展一下你一眼就认出来,是摆拳。
可不摆拳的姿势和扇风差距不大。
我认为当初创造这套功法的鬼一定玩过拳击。
把这三式结合一下,就是拳击台上的一套组合拳。
我一点没敢小看这简单的招式,那么大个门里面就放了两套功法,一定不是凡品,阿猫阿狗肯定是没资格进入的。
说出来简单,但这三式各有各的巨大威力,而组合在一起更是能叠加数倍的威力,只可惜我现在能施展出的威力估计千分之一都不到。
我净下心思主练穿刺,也就是直拳,我一遍一遍百遍百遍千遍千遍不厌其烦地出拳,出完左手出右手。
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起先我还知道我在机械的出拳,慢慢地我就把我自己忘了,似乎我已经融入拳势其中,我感觉我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拳头在向四面八方出击,每一拳都带着勇往直前的气势。
再往后我甚至发现自己消失了,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巨大的拳头,这拳头比骆驼还大,就像一辆铲车,一拳出山岳动,雷光闪。
这一拳打出,把我自己打醒了,睁开眼,我看到我面前十几米远的山崖上有一个巨大的拳坑,一看到这个拳坑,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狠狠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刚才一拳打出来的?
答案是肯定的,这里只有我和巴脸,他还在那边打雷,那就只有我打的了。
我嗷一声又跳起来,状若疯癫地跳了几下,我知道我的穿刺已经小成,估计再和巴脸对战,他绝对招架不住这一拳。
在兴奋的心情刺激下,我准备换一种功法练练,那本《镇鬼决》虽然名字我不喜,但内容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我进入识海,打开那扇功法的大门,我准备看一下那本《镇鬼决》,可是门开的一瞬间,那本《真火经》意外地闪了一下。
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轻浮的女子给了我一个飞眼。
这本书我虽然翻看过却没留下什么印象,既然今天它主动献媚,我就看看你了。
真火经讲述的东西好像和太上老君的叁味真火有什么联系,那意思是真火凌驾于凡火之上,乃天地间一切火之始祖,虽然很高大上,可我看得云山雾罩马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