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书里没提。
只是过了一段时日,却出了几条人命!
可惜,死的是哪些人她根本没注意,否则倒可以帮着防患于未然了。
她对嫌犯倒是不怕的。
有空间在手,等于就是逃命神器。有恃无恐!
“好了。”铁柱嫂说。
用小竹帚扫扫水磨粉,倒进了严锦的瓦盆里。
严锦用毛巾盖好,对大伙恬然一笑,便出了磨房。
数道目光紧追其后。
秦漠正在问周铁柱:“可还记得当时的时辰……”
一眼瞟见她,连忙做个暂停动作,趋步上前问候,“竟不知师娘也在此!”
严锦先没说话。敛着表情,目如冰雪把他打量一通,才冷淡地问:“你这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磨房里的声音静了。
秦漠好似一个焦雷落头上,错愕半晌,低头瞧瞧自己。
紫色祥云锦袍,脚蹬皂靴,难道不妥么……
严锦冷冷一笑,“你师父可是正儿八经的乡野村夫,穿着粗衣陋裳在泥巴地里讨生活的人。俗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既认死理要拜入我农家,就该有个农家子弟的样!穿得满身富贵,乔张做致给哪个看!莫不是这样广袖飘飘的也能干木工活?”
碾坊内外鸦雀无声。
侍卫挂着下巴,几乎给这村妇跪了!
当朝皇后也不敢这般发作他!
这哪里是村妇啊,是王母娘娘吧!
秦漠也整个人愣住。
自打出生以来,还从未领教过如此劈头盖脸、“嘎嘣脆”的训斥,简直如同天国降临一般的震撼。
回神后,连忙恭敬回道:“师娘训斥得极是。”
“知错便好。明儿见你师父,敢如此装模作样讨人嫌,仔细着拿棍子撵你出去!”
说罢,傲然弃众人而去。
耍的这场好威风,让四下里空气久久无所适从。
大家呆呆瞧着贵人,生怕他迁怒蝼蚁草民。
秦漠扫视一眼,亲切笑道:“让诸位见笑。本官的师父师娘治家严谨,看来,日后可有得挂落吃!”
众人讪讪陪笑,如坠荒唐梦里。
不多时,李燕妮大方地走出磨房,向贵人道声万福,知性沉稳地说:“不知大人是否在追查偷粮的嫌犯……”
秦漠用陌生的眼神打量她,似笑非笑问道:“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