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闻,可见其水份有多大,秦寂言点头表示知道了。
“另外,东林书院的存昨天突发大火,承意少爷受了点轻伤,今天已请假回家。”虽然这两件事这不相干,可大管家还是放在一起禀报。
直觉告诉他,这两件事必然有联系。
“伤得严不严重?”秦寂言面色一凝,眼眸微敛,似在想什么。
“承意少爷只受了一点轻伤,倒有十几位学子为救书冲入火场受了重伤,其中又以景炎公子伤得最重。据说景炎公子为救唐寅大师的百美图,冲出存最顶层,出来时摔了一跤,被烛油泼了个正着。”除了景炎和顾承意外,大管家还挑了几个有代表性的伤员一一说给秦寂言听。
秦寂言越听脸色越凝重,“把伤员名单列出来。”
名单很快就出来了,除了名字外,身份介绍都非常详细,秦寂言的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景炎,另一个则是出身贫寒,父母双亡的寒门学子朱敬。
景炎在京城不到一年,是江南景庄庄主。景庄在江南势力颇大,是地道的江湖人,手上有不少人能人异士。
如果真有人配合,景炎想要派人潜进宫,刺杀皇上也不是太难的事。
只是,秦寂言想不出景炎这么做的理由。
帮五皇子?
也许吧。
至于另一个出身寒门的朱敬,身世也颇为奇怪,他是两年前随兄长来京城,之前一直在北齐与大秦边境生活。
兄长是木工,手艺一般般,堪堪能养回一家人,可偏偏有一个会赚钱的嫂子。嫂子习得一手好刺绣,靠刺绣供这个小叔子上学。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只是朱敬这个嫂子,是他们在边城捡到的一位孤女,据说是失去了记忆,然后就嫁给朱敬的大哥。
“这两个人,派人盯着他们。”既然怀疑,秦寂言就不会继续放任,派人盯着是最好的法子。
“是。”大管家躬身应道,又小声的提醒了一句,“殿下,你和程老太爷约的时间到了,该出门了。”
按说秦寂言一个皇长孙,轻易是不会去大臣家,免得被人说是结党私营,可秦寂言去程老太爷家,却是老皇上允许的。
秦寂言一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早朝后就去见过老皇帝,把程蕊小产、吴六郎的事全部告诉了老皇帝。
并且,秦寂言还告诉老皇帝,他怀疑那位吴六郎,就是北齐那位病弱,不曾对外见人的六皇子,他接近程家肯定有所图谋。
秦寂言将吴六郎的画像呈给老皇帝看,吴六郎虽然长得像大秦人,身形也不像北齐人那样高大,可他给人的感觉却和北齐皇室人很像,像孤狼一样无情狠绝!
看到吴六郎的第一眼,老皇帝没有太多的感觉,可秦寂言一提醒老皇帝深以为然,一脸凝重。
老皇帝当即命令秦寂言,尽快查清吴六郎的身份,还有他接近程家的意图。
在老皇帝那里报备过,秦寂言去程家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