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曾与他相依为命的生母,旁人若敢接二连三触他霉头,坟头草都得三尺高。
“皇儿!”
太后吼住转身想走的徽越帝。
徽越帝顿住,头也不回,冷声道:“母后也与那些人一样,认为朕注定无嗣,活该将开疆辟土建立的盛世,拱手让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嗣子?”
太后眼泪都落下了,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他无后,难道她就有后?
她哽咽劝道:“不是,这只是权宜之计,收拢子晟为嗣子,先记在名下,安稳了朝堂再,不然那些朝臣总质疑……”
“呵,哪个敢质疑,杀了便是!”
徽越帝轻笑,并不以为意,他杀的人还少?
怎么?
现在竟有人认为,他提不动刀了?
“可你杀不了所有人!”
太后的心也很痛,可有些话不得不,“你已过而立之年,有些事真的要考虑的,先忍忍,今后有转机,我们再打算,好不好?”
“母后,你也要逼朕是吗?”
太后摇头,不是她要逼他,而是整个朝堂,只有她还能劝他几句。
“皇儿,退一步好吗?”
“好啊。”
太后诧异的看向他,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你,你同意?”
“是,朕同意了!”
徽越帝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可是只收子晟一个嗣子不好,难免有厚此薄彼之嫌,这样,其余几个郡王家,也各自收一个吧。”
太后皱眉,“可是子晟是礼郡王和你表姐的孩子,到底与咱们要亲近些……”
“母后,朕只退这一步。”
太后瞬间闭嘴。
转身离开,徽越帝脸上只余凉薄。
不是想当他的嗣子吗?
他收就是。
毕竟,养蛊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