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刻开始,在徽越帝面前,她就是病弱的白兔,没有见过世间险恶,单纯又真。
“哦……对对是……”
云儿抹了眼泪,胡乱点头后,去沏茶水。
芷月简单的收拾一下,云儿端着放着茶水的托盘,跟在她身后,就要往外走。
“等等,姑娘!”
云儿突然开口。
芷月扭头看她,“怎么了?”
“大姑娘了,不能让人看到您的脸!”
“对呀。”
芷月点头,阿姐确实过这话。
她回去拿上帷帽戴上,带着云儿出了门。
见到院子里站着的徽越帝二人,她略有迟疑的步了过去,行至三五米处,她朝他福了福身。
“长宁侯之女,许氏芷月,参见陛下!”
她犹如的软糯之音,勾的徽越帝骨头都酥了。
他下意识的上前几步,抬手想要掀开她的帷帽。
芷月侧头躲过,紧张的解释道:“陛下恕罪,臣女自幼体弱,见不得风。”
这是许悠尔教过她的辞,若是她不心让人见到,就这样解释。
徽越帝眸中闪过笑意,骗子,若不是他在林子见过她的样貌,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是朕唐突了,芷芷快平身吧。”
他的手并未收回,反而顺势想亲手扶起她。
芷月惊的退了两步,她心慌极了,他灼热又浓稠是视线,让她有种怪异的念头。
他好像要吃了她?
就像她幼时收留的那只像狗的狼,因为被猎饶陷阱困住,饿的时间太长,看到肉肉时,凶狠中透着寒光,不顾一切的撕扯,而后,吞吃入腹。
徽越帝轻笑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谢陛下。”
芷月直起身,从云儿端着的托盘上,端起温茶,递过去。
“请陛下用茶。”
喝了茶就会离开了吧?
徽越帝伸出大手,像是很正常一般,包裹住她玉白的手,细腻的触感,让他不禁心神摇曳。
“你……”
芷月惊恐的收回手,她想骂他登徒子,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