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月有孕的消息被徽越帝掩藏,倒不是怕谁,只是越是爱重,越心翼翼。
所幸她在庄子上住惯了,又有阿姐陪伴,与之前生活并无差别。
太后三不五时的送来各种珍品,充入芷月私库,入口的补品之类的她不敢送来,即使防备的再紧,她也怕被人钻空子。
芷月的宫中有厨房,徽越帝特意安排的,母子二人事无巨细的防备,生怕有一丝差错。
“陛下,皇后今日不得安睡,想让臣女陪伴,不如请您……?”
许悠尔嘴里着请,神色却坚定。
非是她要僭越,实在是怕徽越帝会忍不住“犯错”,芷芷身体不好,正是危险时期,能防则防。
这都第几次了?
徽越帝嘴角挂着假笑,再次痛恨他当初耳根子软,同意眼前这人入宫做女官,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是那种人吗?最多,最多偷亲几下都不行?
呃,可能是偷亲的有亿点点多。
但也不至于如此防备他吧?
芷芷和孩子可是他的心尖尖,他怎么敢伤害她们母子?
“……那就劳烦许女官了。”
徽越帝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偷笑的芷月,无奈的走了,心中暗想,是时候让王喜再多给许悠尔“找”点宫务了,身为女官,她的职业可不是跟他抢皇后!
许悠尔见他走了,松了口气,想到什么,扭头看向芷月,“芷芷,那个,他,陛下他若是去别的宫里,你?”
知道她在想什么,芷月摇摇头,“阿姐,我都晓得的,并不会心中忧虑。”
这边,王喜见徽越帝心中烦躁,自以为聪明的提议,“陛下,不如去别的娘娘宫里……呃……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他在徽越帝逐渐阴冷的视线下,收了讨好的笑容,打着自己的嘴。
马屁拍在马腿上,王喜心中很苦。
徽越帝冷哼一声,回了他的寝殿,莫有了芷芷,他不会再去宠幸任何女子,就是眼前情景,他都不会让旁的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内,省的芷芷多心伤神。
几个月后,在徽越帝和太后心又期盼的期许下,终于到了芷月分娩之日。
殿内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这个场景,太后不知安排嘱咐了多少次,众人早就配合默契。
许悠尔和太后守在室内,眼神盯着接生婆等人身上,同时兼顾芷月身上的风吹草动。
殿外,是被太后连吼带骂赶出去的徽越帝,此刻,这个暴君般的帝王,手足无措,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慌。
许悠尔手脚冰凉,阿娘,阿娘就是因生产而离开她的,她怕,她太怕了,可是她不敢错开眼,视线死死的黏在芷月身上。
太后快速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念叨着她都不知内容的经文,要不是身旁的嬷嬷搀扶,不得得紧张的晕倒过去。
唯有芷月,呃,比起他们几人,她好似才是那个最悠闲的,她不是很疼,比每次来葵水都难受不了几分。
然而,她娇气,难免哼唧了几声,不然,丝毫不像一个在生产的妇人。
“娘娘,呼吸,顺着下边用力!”
几个稳婆围着她嘱咐忙碌。
芷月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了几分,顺着稳婆们的话使劲,突然有什么东西滑出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