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羽黑眸如墨,吐出两个字,“花!”
“花?”
“花?”
秦子晟二人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
二人又异口同声问道。
姚千羽眼神怪异,“既然一切大好局面,都是因为那个太子出生打破,灭掉源头不就好了?这年月,死于花的孩童可不少。”
许芷月的底气,不过就是生了个皇子,她要灭了她的底气,看她还怎么得意?!
“千羽的对。”
秦子廉眉眼深沉,他们失去一切,可不就是因为徽越帝有了自己的孩子?
秦子晟皱眉,他不是没想过此事,“可是该怎么做?他被太后与陛下看得太紧,哪里是那么容易下手的?”
二饶目光又都落在姚千羽身上,她敢如此提议,想来是有法子吧?
姚千羽也不卖关子,“太后极喜欢太子,时常将他带身边照顾。”
秦子晟追问,“然后呢?”
她抬头看向秦子晟,“表兄,祖父他可是太后的嫡亲兄长,太后对他不会有防备。”
拖庆国公下水,她一点也不会感到不安,反正也不是她真正的亲人,待她又一贯不好,她才不会为他们考虑。
秦子晟摇头,“外祖父怕是不会同意。”
姚千羽呵呵一笑,“未必呢,你可以先告诉他,你犯的错,足以牵连庆国公府,再去问他,若太后不再眷顾,或者太后西去,庆国公府,该如何保持往日荣光?”
“是凭借无情无义的徽越帝眷顾?还是让与他们无一丝情分的太子眷顾?”
秦子晟看她,第一次觉得她有些陌生。
秦子廉则移开视线,他虽心计多,也不算什么好人,到若让他去这么算计自家至亲,他怕是都做不到。
姚千羽对他二人忌讳的眼神视而不见,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她接着道:“当然,让大姑母去劝,比表兄去劝要好,毕竟,祖父他最疼大姑母。”
母妃?
秦子晟有些犹豫。
“怎么?表兄,你竟然以为倾巢之下,可有完卵?”
姚千羽冷笑,“表兄,在你一开始踏出那一步,觊觎皇位之时,你,乃至整个礼郡王府,就没有退路。”
“况且,一开始推你走上这条路的,不正是大姑母吗?所以,她会比你想象的,还要愿意去劝祖父!”
“一切,不过是如她所愿罢了。”
不得不,她成功的将秦子晟服了。
见此,姚千羽挑了挑眉,扭头看向秦子廉,“那么,寻找得花之人,用过的东西的任务,就交给子廉了?”
在场所有人,都得一同下水,他们需要的不是躲在身后摇旗呐喊的蛇鼠之辈,而是可以同担责任的盟友。
秦子廉神色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总觉着这二人都疯魔了,可是上了这条贼船,就没有下的可能。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微笑,“当然,交给我就是。”
出了密室,三人各自回府,秦子晟则去了礼郡王妃的院子,母子二人支走了身边人,凑在一起,了很多话。
礼郡王妃面色沉凝,眸光却渐渐坚定不移,“我儿,不用忧心,此事交给为娘,定能服你外祖父。”
秦子晟点头,“那就全交给阿娘了,儿子等您的好消息。”
“放心吧。”
趁着夜色,礼郡王妃乔装打扮一番,出府直奔庆国公府后门。
她却不知,她的身后早就暗暗多了几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