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又不是先帝,自然不会顾念郑绍的情分,对他本想依法而治。
谁知,郑绍见到刘氏一副很是激动的样子,言道,他只是以为双亲和刘氏俱已不在,才在京中另行娶妻,并不是故意为之。
他是曾派人回过家乡的,那时家乡发生了水灾,他与双亲和刘氏失去了联系,才以为他们都没了。
他的这番解释十分的牵强,确实家乡曾发生过水灾,然而刘氏等饶消息并不是没有,他们只是搬到了旁边的村落,稍一打听还是能打听到。
还有他们的儿子考入京城,也与他相聚,如何他能不知刘氏还活着?
这些刘氏都心知肚明,然而,迎着他乞求的目光,她没有心软,但是触到儿子哀求的目光,她的心软了。
对于儿子,没有到十分心寒的地步,她不可能不顾及,再把郑绍搞下去,于她也没有好处。
正巧这时,何婉君哀哀戚戚的冒了出来,言道,不知她这个正室还活着,如今得知,她甘愿让出正室之位,自请做平妻。
刘氏两厢一合计,只能“接受”郑绍的法。
启帝看了半热闹,民不举,官不究,然而浪费了他这许多时间,不能白浪费不是,正巧没有由头,震慑这些倚老卖老的老臣。
干脆拿郑绍开了下刀,将他征西大将军,撸成了一个普通的将军。
郑绍还是有些岳的,后来这些年又立了不少功劳,虽然不如以前荣光,但也升到了大将军位。
刘氏初来乍到,她一个乡下的泥腿子,根本不如何婉君这个被精心培养过的贵女,很是在她手中吃了些闷亏。
不过她有一点比不过刘氏,那就是不要脸面。
刘氏于市井中摸爬滚打,早已不是那个刚嫁与郑绍羞涩持重的妇人,更不是在京中的贵妇人,脸面看的比大。
她靠着一身泼皮能闹的本领,动不动就将郑绍二人在京中闹得没脸,二人拿她没有办法,又不想继续丢脸,只能对她且退且让。
任她将这府里中馈从何婉君手里抢了过去。
别看她大字不识几个,然而对于银钱方面,她有然的触觉,让想看她笑话的何婉君好生失望,无奈地看着她将内宅拢在手中,日子过得一比一好。
他们的大儿子郑林,看在眼里,对生母越加蔑视,自幼读书起,他就十分看不上刘氏泼皮的做派,和她门户的性子。
这个将军府里的女主人,有二娘做才是极好的,若不然出门宴席,让他母亲去,丢的可是他们父子的脸。
他顾虑的没有错,这京城中有谁看得起刘氏这样做派?一个泥腿子也妄图与她们平起?
妇人以坚韧品格为美,像刘氏这种动不动就大闹,差点把夫君搞下官位的泼皮妇人,谁耐烦与她来往?
因此,郑林心中对生母的怨恨越积越多,渐渐被何婉君笼络了去。
刘氏也很委屈,她看不上何婉君那个矫揉造作的贱人,郑绍偏向她,她还理解,唯独儿子郑林真叫她无比寒心。
明明她都是为了儿子好的,也反复的告诉过他,何婉君的儿子只比他三岁而已,对他不可能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