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机,郑怜儿早已搭上了翼王世子,还让秦争对她情根深种。
她阿娘是可以在府里作威作福,然而到了外面,可不是所有人都会买她的账。
翼王世子如今可是记在玉碟上的嗣子,他风头正盛,别她阿娘,就是她爹郑绍这位大将军都得退让三分。
都死过一次了,芷月再是刁蛮任性,也不是没有一点脑子的,起码她知道如今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事情得等她捋清后,再想怎么告知阿娘才校
所以她抽噎着对刘氏摇了摇头。
刘氏却不依,她先是伸手轻柔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嘴上却不饶,“我的祖宗,到底是哪个欺负你了?是不是郑怜儿那个贱人?”
她对何婉君家的那个看着娇弱,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丫头,十分看不上,倒不是因为跟她祖母那些恩怨。
是因为她的宝贝女儿,呃,不得不承认,是有些随她了,很是刁蛮了些,但是心地是很善良的。
她脑子可不是郑怜儿那贱饶对手,时常被她当枪使。
她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时常耳提面命,不希望她跟郑怜儿来往,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就是不听,一心被郑怜儿儿忽悠。
哎呦,真是急死她这个当娘的了。
所以,一见到芷月哭成这个样子,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郑怜儿。
刘氏眼神落在女儿脸上,仿佛只要她一个表情,她就能捋起袖子,出去打罚郑怜儿。
芷月虽然很想点头,但是打罚郑怜儿需要由头,若她阿娘真的没有理由的打她。
第二,京城里就会传出阿娘毒辣之名,为阿娘本就不好的名声添砖加瓦。
这种事情又不是郑怜儿祖孙第一次做了。
见芷月不话,刘氏眉头一皱,又猜道:“是不是秦争那个兔崽子又欺负你了?”
秦争二字,让芷月一阵恍惚,她对他的爱曾有多热烈,后来在诸多苦难面前就有多恨。
固然,他不喜欢她,然而这道婚约也不是她逼迫来的。
他拗不过他娘亲,娶了她,却避她如蛇蝎,碰了她,有了孩子,却视他的责任于不顾。
安然为郑怜儿赴死时,他可曾想过三个幼子和他的老母亲?
这般没有担当的男子,当初她是如何爱如生命的?
现在想到他,芷月早已没了心动,而是想到她三个无辜惨死的儿子,恨意与心痛交织。
一看她这个眼神,刘氏自以为找到了真相,恨得咬牙跺脚,“果然是他那个兔崽子!我儿等着,为娘这就去他府里,找他算账!!”
她是个暴脾气,都不等芷月回话,脚步走的比谁都快,匆忙叫人备了马车,往秦国公府而去。
她可不怕秦国公府比他们家门第高,敢欺负她的女儿,皇帝她也敢骂!
她就是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非得救下路上难产的秦争母子,让他个有眼无珠的畜生,如今欺负她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