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府
刘氏一登门就直奔秦争那里,看到厮正端着粥心翼翼的劝他用一些,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上前一把夺过厮手中粥碗,然后将粥倒在外面的狗盆里,又风风火火的跑到他的面前,指着秦争的鼻子怒骂。
“不想吃就喂狗,省的浪费粮食,亏你还是国公府的世子,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你看看你做的事,难道就不觉得亏心吗?”
要不是见他脸色苍白,身体好似虚弱的见风就能倒,她都想上手打他。
可现在如此,还是算了,把他打死,她这个老婆子还得偿命,她可不想为这么个狗东西赔命,她还得留着性命,看着她的芷芷有个好归宿。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光明磊落!你既不满婚事,何必闹得满城风雨,让我们芷芷跟着下不来台,你左右不了父母,所以就来此招败坏我们芷芷的名声吗?”
刘氏越越气,秦争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跟他母亲要好,她们来往甚密,他时候不是这样子的。
那时,他时常领着芷芷玩闹,也曾童言稚语的过,长大后要娶芷月妹妹为妻。
可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是郑怜儿父母故去,她回来后?
郑怜儿那个贱丫头从就喜欢抢她芷芷的东西,连个男人她都要抢,跟何婉君那个老贱人一样,一贯的装柔弱。
是了,从那时起,这子就变了一个人,时常怀疑芷芷会欺负郑怜儿,常常出言训斥她的芷芷。
真是冤孽,也罢,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一次性弄清楚,往后全当陌生人就是。
秦争好几日没有进食,浑身无力,他眼中满是愤怒,想要反驳刘氏,她以为他不想吗?还不是她鼓动的他母亲!
刘氏一看就知道他心中所想,他还看不上她?又岂不知当初若没有她开导他的母亲,他这个世子之位坐不坐得稳还两。
她彻底冷了心肠,道:“也罢,你如此不愿意,也没有勉强的道理,但是话要到头里,是我们芷芷不要你的,这桩婚事今日就……”
“老姐姐,不要!”
韩氏急头白脸的赶了过来,脸色蜡黄的犹如风中烛火,她是真的病了,被秦争气的太狠,这次再不是装的了。
她上前一把握住刘氏的手,满眼哀求,声音又哀又弱,“老姐姐,我替争儿道歉。是他的错,但这婚事万万没有如此简单就退聊道理,求您再给我点儿时间,我骂他,打他,我一定把他掰过来!”
今日这婚事若退了,那么她和刘氏的多年友情也就走到头了,凭刘氏的刚烈,今后怕是连她都不会来往了。
感受着她颤抖的手,刘氏满眼复杂,她心疼韩氏,可如何心疼,都越不过她的女儿,她的儿子如此辱没她的芷芷,犹如梗在她心头的一颗刺,不拔掉,是不行的。
“不必了,阿尤,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
刘氏边边从怀里掏出,当初韩氏上门求亲所留的信物。
韩氏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拿出来,她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然后身体摇摇欲坠,在刘氏和秦争的惊呼下软倒在地。
婚事到底没有退成功,请来的大夫韩氏的身体受不得刺激。
刘氏叹了口气,知道这不是好的时机了,等韩氏将将醒来,她安慰了她几句,才离开秦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