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大哥,你听我解释……”
郑怜儿脸刷白,话结结巴巴,又不知从何解释起,她委实没有想到,清冷贵公子般的秦争会做出这种事,让她一时没法辩解。
秦争抽回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嫌恶的将手擦干净。
“郑怜儿,你这个贱人,敢破坏本公主的大喜之日!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
福康公主气势汹汹的叫喊着往这里走了,推开紧闭大门,她三步化作两步,进到屋里。
一进来,就看见郑怜儿衣衫不整,楚楚可怜的看着秦争,福康公主脑袋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她盼了那么久的洞房花烛夜,却染上这般瑕疵,让她既恶心又愤恨,抽出腰间别着的鞭子,她想也不想的,就朝郑怜儿甩去。
“啊……!”
鞭子抽在身上,郑怜儿疼的翻滚起来,“殿下,您误会了,怜儿没有与你争的意思。秦大哥,你快点解释啊!”
秦争只冷眼看着,他被眼前这个状似柔弱的女子,骗了两世,前世,她骗了他的命去,今世,她又让他错过了最应该珍重的人。
他又怎么能让她好过呢?
“公主殿下,我与怜儿两情相悦,是您非要横插一脚,这正妻之位,本应该是怜儿的,如此,您不该这样对她的。”
他面无表情的故意这样道。
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让福康公主本就不多的理智,瞬间燃烧殆尽,手中的鞭子,挥舞的虎虎生风。
郑怜儿被打得哭爹喊娘,身上的喜服被抽的破烂不堪,血痕遍布。
“住手!!!”
秦国公和韩氏闻讯匆匆赶来,两个女眷在场,秦国公不便进来,就站在门外,推韩氏进去阻拦。
韩氏拉住福康公主的手,气得脸色煞白,“殿下,郑怜儿怎么也是平妻,您不可如此待她,传出去,于您名声不利!”
她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娶进门一个祖宗,一个搅家精,一日都没过,她就预感今后没有安生日子了。
福康公主这才缓缓收了手,韩氏到底是她的婆母,还是要给她一些脸面的。
她语气不太好道:“今日本公主就看在婆母的面子上饶了她,但是本公主身份尊贵,又是正妻,于情于理,也不该如此下本公主的脸面!”
她好似在跟韩氏,实则眼神紧盯秦争,眸中含着警告,她虽然喜欢他那张皮子,但是也莫要认为,她会如那些闺秀一样,以夫为。
让她不顺心了,谁也不行!
韩氏心中叫苦,脸上还是温温柔柔,劝道:“殿下的对呢,一切都是争儿的错,您先回去,一会儿再叫争儿向您赔礼道歉!”
“哼!”
福康公主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韩氏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瞥了一眼疼得昏死过去的郑怜儿,又看看不知在想什么的秦争,皱起眉头:“你想什么呢,还不去叫个大夫给她看看!大喜之日弄成这样,也不嫌晦气!”
自从秦争与芷月退了亲事,刘氏与她渐渐断了来往,韩氏对于这个独子越发没有了好脸色。
“她死不聊,不用管她。”
秦争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郑怜儿,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韩氏诧异的看向他,眸光陌生,这还是她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