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先去吃饭吧。”
回来之前何晶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及时的赶回来。
“好，你先去吧，爸爸再去打个电话。”
“嗯。”
出租屋里，芷月把脸上的妆卸干净，把夸张的耳环，鼻环什么的都摘了下来，然后一把扔到了垃圾桶里。
入目的是一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她其实很漂亮，至少在被养父母珍宠的那些年里，太多人夸过她可爱漂亮。
只是现在的她，瘦到几乎快成了骷髅头，瘦到突出的颧骨显得有些刻薄凌厉。
她的眼神很倔强，带着仿佛对全世界的敌意，就像是一只竖满了浑身刺的刺猬，因为怕受到伤害，所以将自己全副武装。
可是她却不知恶意和偏见从来都是相辅相成，不是她自以为穿上了尖锐的铠甲就能保护自己的。
花洒下，因为热水器是坏的，冰凉的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落，她像一个游魂一样，越洗就越清醒。
从付世博扔在出租屋里的行李箱中，芷月翻找着可以穿的衣服，只是她之前的品味太过独特，衣服里面没有几件是她现在想穿的。
最终从一堆旧衣服里面，找出了一身她从养父母那里带回来的衣服，是她15岁之前的衣服，有些幼稚，也有些瘦，不过正好适合现在瘦成麻杆一样的她。
叩叩！
敲门声响起，芷月走到门前。
“谁？”
“是我啊，付学妹。”
李可轻快的声音响起。
芷月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开了门，然后就见到李可端着些粥和水果。
“……那个……付学妹，我姐她做的粥有些多了，买的水果也有些多了，送给你一些，希望你不要嫌弃。”
李可语气有些尴尬，付学妹看着有些不好相处，不知道会不会拒绝？
她平常也不会多管闲事的，不过刚刚听那个女人话的意思，付学妹好像是被赶出来的，她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可怜。
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善意，往往陌生饶善意比来自所谓亲饶善意要更加纯粹。
“谢谢。”
芷月抬起脸，声音沙哑的向李可道谢。
李可这才注意到她居然卸了妆，顿时目露惊艳，虽然芷月干瘦苍白的仿佛刚出土的吸血鬼，但却意外的好看，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好看。
“付，付学妹，你不化妆的样子太好看了……是我不是你化妆不好看……我只是，哎呀……我没别的意思……”
“学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叫我芷月就好了，谢谢你的水果和粥。”
芷月眼神安慰的的看着她，语气温和。
李可走了，芷月关上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她确实饿了，本来还想着点一个外卖的，可看着手机，她才想起来，付家为了“制裁”她，已经把她的卡给冻结了，她倒是还有别的卡，但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