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母临终前,把绝大部分遗产留给了女儿,但也没亏了郑建伟,划了两栋市值上千万的房产和五百万存款到他名下。
郑建伟在婚姻期间,没少捣弄私房钱,搞一些投资。
粗估他的身价至少在六千万左右。
他不配
再者长期受虐待,病情怎会奇迹般好转,这是自相矛盾的。
“钱。”临出门,秦衍硬是不挪脚,眼巴巴望着江老太太要钱。
信托机构遵照当初签订的协议,每月准时准点会汇十万块生活费到江子悦的卡上,用于日常开销。
可卡由郑建伟掌控着,秦衍现在是身无分文,要办点什么事很不方便。
卡放在郑建伟那儿,主意是江老敲定的,不怪老人,其实他们已经足够谨慎,没让向元青保管而是交给了孙女的亲爸。
有时候人心的恶超出想象。
秦衍攥着一千来块现金,还是不依不饶嚷着要钱,江老太太失笑,翻开皮夹子给她“囡囡,你拿钱做什么呀家里就这点现金了,要不姥姥去给你取”
孙女有花钱的意识,她当然是高兴的。
女儿留下的遗产,加上他们老俩口的财产,好几个亿,正愁没地方使,就一个亲孙女,不给她花给谁花。
秦衍伸手去抽她皮夹子里的卡,意思要卡,江老若有所思道“一会过去,让建伟把囡囡的卡还她,咱囡囡知道要花钱了,身上没钱没安全感。”
秦衍拍手表示你说对了,我就这意思。
真是个聪明又可的老头。
向元青接到江老太太电话时,正在医院陪郑建伟治疗烫伤“爸,刚老东西给我打电话,说那傻子回江家了,一会他们要送她回来,差不多我们赶紧回吧。”
郑建伟顶着一脸水泡,暴跳如雷咒骂道“孽子,她怎么没被车撞死,对亲爸下这么重的手,找抽跟她那死鬼妈一个臭德性,本质恶毒,讨人嫌”
向元青赔笑道“爸,一会到家你忍耐一点,别让老东西出端倪,我们可以跟他们商量,傻子脾气莫名其妙变得暴躁易怒,是不是该教育教育,加重药的剂量。”
“拉倒吧,”郑建伟溜他一眼,喋喋不休抱怨“老不死的护犊子护得没边了,这些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把一个傻子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疼,会教育她想都别想”
“当年我提议生个二胎,江家三口反把我教育一顿,满口仁义道德,说什么自闭症需要大人倾注全部的心力,怎么能再生一个分散精力,说什么他们家的条件不需要生孩子来养儿防老,说我是繁殖癌妈的,他们怎么不考虑考虑我,我爹妈一把年纪,就盼着我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这些年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
“有本事别让孩子姓江啊,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老东西。”
其实不然,江老知道郑家重男轻女,于是结婚前就提议,生女孩随母姓,生男孩随父姓,郑建伟一口应下,女孩反正迟早是别人家的,无所谓跟谁姓。
开车回家的路上,向元青打电话给郑茜茜“赶紧让保姆把家里布置一下,傻子去江家了,呆会老东西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