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莫非出了屋也没看见自己的大师兄和二师姐回来,估摸着还在看炉子。
而三师兄则在院子里捅咕一堆恶心的虫子,似乎又在研究什么可怕的符篆。
师尊似乎被哪个女修缠上了,这两日竟跑到后山去躲了。
要不是莫非去外门弟子食堂吃饭时听了一耳朵八卦,还真不知道宗门外站了两个女修骂骂咧咧已经骂了好几日了。
左右现在看不到盘龙阵,她打算去宗门口看看热闹。
披上斗篷,莫非踏上飞锤,不到一炷香便窜到了门口。
然而刚停到一棵树杈上,听到门口传来了两名女子娇声叱骂的声音。
那声音似乎加上了法术,方圆数十里都能听得清楚。
“凌空!!你个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睡了老娘却不想对老娘负责!!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你快给老娘滚出来,不然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呜呜,凌郎!你的小桃儿来寻你了!你真的如此狠心,都不看看奴家一眼吗?”
莫非震了个大惊,掏出药丸的手都变得迟钝。
蓝楼听到响动,从袋子里跑了出来,“主人,这是有瓜啊?”
莫非兴奋的点头,桃花煞这个东西轻则损人名誉,重则丢了性命,躲是躲不掉,只有破了这煞才能消停。
却没想到,师尊这品味如此奇葩,下面两个女修,一个矮胖如油桶,另一个面黑如酱油,身若竹竿,个个惨不忍睹。
蓝楼眨巴着一双琉璃般的蓝眸,不顾形象的蹲在树杈上,“主人,没想到你的师尊品味还真是独特呢,竟然喜欢如此品貌。”
喜欢?
莫非摇头偷笑,“喜欢倒是不一定,认错人了倒是有可能。”
“认错人?那女子说你师尊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她都能说出你师尊的名号,这都能认错?”
“你不信?”莫非挑眉看向蓝楼,“不然我们打个赌,你输了就给我一件鲛纱如何?”
蓝楼表情瞬间警惕,随即耳朵通红侧过脸,有些羞赧道。“主人…你你为何总是打我的鲛纱主意?”
莫非撇嘴,他一个鲛人,除了鲛珠鲛纱珍贵,难不成还要让他把鳞片拔给自己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还是要哄着这条幼稚鱼,“这不是因为你是鲛人皇吗?想必你制成的鲛纱定然不是凡品,水火不侵美貌至极吧。”
越听蓝楼脸色愈发傲娇,最后竟然别过头去,冷哼一声“既然主人如此有眼光,那我们就打个赌。”
莫非一愣,这条抠门的鱼怎么如此大方?
之前也是要过的,只不过这抠门鱼一直也不答应,眼下怎么如此痛快。
不过既然能得到一件鲛人皇所制成的鲛纱,莫非也没多想,“那就这么定了!走!我们去后山寻师尊!”
后山
无定老祖狠狠的白了凌空一眼,吹了吹胡子没好气道。
“你怎么又跑进来了?后山是你家?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你是皮痒了!”
凌空没了以往的懒散样儿,憨笑的摸了摸后脑勺,乖巧的跪坐在地上,“老祖,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只有后山师兄不敢进来啊。”
定慧老祖无奈的一笑,“我看你定然又惹了麻烦吧,怕玄妙找你算账。”
凌空讨好谄媚道,“还是定慧老祖能掐会算,弟子这不也是没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