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代灵灵以为抽疯的吊坠好了，心中默念了几遍，小水杯、小水杯。
下一秒，一把龙纹匕首安安静静躺在手心中。
尤顿了一下动作，气极反笑，“小东西，我不就说了两句吗？”
至于谋杀亲夫的程度吗？
这匕首差点，还有，他记得这匕首貌似是那蓝眼兽的吧？
代灵灵不知道尤什么时候凑到他面前的。
——龙纹匕首尖端就抵在尤的心口处。
代灵灵沉默了：
他说他不是故意的，尤信吗？还有他没事凑上来干什么？
代灵灵想事情想的有些认真，再加上这些天与两人朝夕相处，对于这两人的气息已经不怎么敏感了。
代灵灵眼神沉了沉，也没收回匕首，“你刚刚说了什么？”
尤看上去清澈无害，狭长的凤眸带了丝纯然的疑惑。
“你今早为什么打他？”尤往前走了一步，任由匕首扎进了体内。
代灵灵眼神恍惚了一下，被高处的尤清晰的捕捉到了。
原本他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那现在问题可就大了，这人什么时候心虚过？
当初这小东西下手的时候，表情可一点变化都没有，一张小脸上始终贯彻着冰冷，没有过什么情绪上的外露。
尤借着这个由头，一点点逼近，仿佛坐实了今早两人的苟且。
他真想看看，永远淡漠，无视一切的小脸因为他，出现明显的变化。
代灵灵被他这问题问的有些懵，低眼看着胸口处渗出的血液，迟疑了。
在尤逼近时，往退了一步，将匕首挽了一个花，反手置在手心下方。
仿佛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用匕首柄对着尤戳了戳。
丝毫没意识到，从来不后退的他，在此刻退让的一步，仿佛就像彻底放弃了主导权。
咳了咳，代灵灵淡漠开口，“与你无关。”
“小宝贝，你不老实。”
代灵灵被逼到碎石堆积而成的墙上，昨天这地方倒塌成了一片，此刻，代灵灵退无可退。
但他依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毕竟，慌也没什么用。
说起来，被牧迎雪轻薄这件事，他不愿意承认。
自然不会告诉尤。
尤伸手将人拦在身下，欣赏着小东西的眼神变化，“你刚刚收手了，在担心我？”
嗯？是什么给了他错觉，
代灵灵垂眸沉吟，搜肠刮肚，也没想出他刚刚的行为该怎么解释，眸光微敛，“嗯。”了声。
见他不纠结牧迎雪的事情，承认他想要的也行。
很难说清楚，代灵灵为什么会退一步，即便这人死了，与他又有何干。
在那么多次面对面站着的人是牧迎雪亦或者是敌人时。
他也从来没有后退过半步。
可能是不想承认今早的事情，也可能是不想再次贯穿这人一刀。
各种情绪下，让代灵灵在那个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某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代灵灵抛之脑后。他应该始终是将这两人当成工具人吧，哪有人会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刀呢。
最终，以他这个潦草的念头解释了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