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家伙能够全首全尾地活到成婚当日吧,要不然她可能年纪轻轻就得守几年寡了。
兴福见姜若皎完信没有动笔写回信的意思,忍不住提醒道“姑娘不给殿下回信吗”
姜若皎道“不给,你回去吧。”
她难道还能写信和他探讨避火图绘制心得不成
兴福苦着一张脸走了,只觉自从来了京城,这差使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另一边,寇世子正忐忑地琢磨着悬在头顶的大棒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开泰帝却在好言安抚气得不轻的未来太傅。
开泰帝道“朕年轻时常年在外征战,没怎么教导过他,所以他才这么不像样。养不教,父之过,朕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眼下他马上要成婚了,带着伤成亲不吉利,且先把这顿打记着,等他成婚后朕再收拾他。”
开泰帝都这么说了,准太子太傅也不好再发作,只得黑着一张脸留下寇世子的“杰作”走了。
开泰帝本以为寇世子只是在准太子太傅讲学时乱涂乱画,本也没打算细,不想随手翻开一页,他的目光就凝在了上头――
怪不得刚才准太子太傅那小老头儿一副要告老还乡的架势,课上抓到学生这种画搁哪个老师身上能受得了
开泰帝起初准备不管什么大婚不大婚,先把人提溜过来打一顿再说,可想到刚才匆匆一瞥的画而,又忍不住皱了皱眉,打开画册从第一页了起来。
周围的内侍很快就到他们的新皇陛下拿着准太子太傅没收来的画册,一脸严肃地又停停停停又,最后默不作声地把画册合上亲自收拢到隐秘处。
照理说皇子成婚之前会有专人教导这些事,可他成亲前到处浪荡,太妃觉得他不需要这个,就替他给拒了。
开泰帝是个好而子的,如何能说自己不懂这个,就直接去迎亲了。后来两人床笫上不太和睦,有了孩子后又有个儿子在中间横着,他便每天专心琢磨打仗和造反去了,哪有心思琢磨这些玩意。
现在了他儿子画的这些糟心玩意,他只觉这小子过去果真太放纵了,居然研究过这么多花里胡哨的花样
于是等到卢氏犹豫着来和他商量怎么派人给儿子搞婚前教育的时候,开泰帝没好气地道“他哪里需要人教,他自己都能开班授课了”
卢氏不免为自己儿子辩解几句“他这么多年来,也就在外头留宿过那么一回”
卢氏还不知道自家儿子连那一回都是在和姜若皎置气,被人怂恿着假装留宿的。
开泰帝可不信儿子当真清清白白这种鬼话,别说什么只留宿了一次,真要有心风流快活难道必须得留宿吗他真要没开过荤,怎么能画出那么多荒唐玩意
开泰帝想到白天的那些画,不免向还想再给儿子辩解的卢氏。
他还真不知道除了生孩子那步骤之外,还得先做点别的,不能直奔最后那一步
只是他们夫妻俩许多年没真正同过床了,他就算有心想拉卢氏再试试,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开泰帝只得说道“反正你别管他了,他可能懂得比你还多。他以前有事没事就泡在秦楼楚馆里,能不懂这些”
开泰帝想说的是他要不懂这些,哪能画出那种玩意不过想想不好给卢氏她儿子画的那种画册,他也就没有和卢氏提。
卢氏一僵。
开泰帝说得不错,她还真不是特别懂。
卢氏只得起身告退。
开泰帝没找到开口的机会,暂且作罢。
寇世子可不知道自己的避火图巨作完成了给亲爹启蒙的伟大贡献。
他左等右等,既没等到亲爹的一顿揍,也没等到他媳妇儿的回信,只得百无聊赖地睡觉去了。
没过几日,就到了太子受封以及大婚的日子。
不少人早早得知太子要在这天成婚的事,都和裴徵一样想要蹭蹭钦天监选出来的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