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让我放假是对的。
法医这行,心理素质和专业知识同样重要。
我心里很清楚,以我现在的状态,坚持在岗的话,出错的概率实在太高了。
“嗡……嗡……”
从驾驶台上拿起手机,见是老军打来的,我连忙接起。
“老军叔……”
“徐祸,你听我说……”电话里传来老军急促喘息的声音,“我这次怕是熬不过去了。孩子,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亲人,我工资卡的密码是……”
“你怎么了?”我急着问,“叔,你在哪儿呢?”
“我在沙河林场……”
“我马上过来!”
一路疾驰来到林场。
我刚要给老军打电话,忽然有人敲车玻璃。
抬眼一看,我不禁吓了一跳。
这人身形矮小,明明是站着,一张老脸却紧贴在我车窗上。
隔着玻璃,满脸黑漆漆的横肉清晰可见。
他的一只眼睛紧闭,上下眼皮间堆叠着一嘟噜黑色的息肉,就跟刚结出的小葡萄似的。
乍一看这张脸我还以为是见鬼了。
我示意他退后,打开车门,下了车才发现他后背佝偻,像是背着口锅。
他是个驼背,而且一只眼是瞎的!
“你是徐祸啊?”老驼背问。
“我是,你是……”
“赶紧跟我来!”老驼背转身就走,脚步虽然急却走不快,“老军快不行了!”
“我叔咋了?”我急得快哭出来了。
离开医院的住所后,我只回去看过他一次。
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怪事太多了。
我努力自控,但是我不可能当所有的事没发生过、旁人说的话我没听过……
特别是顾羊倌的话,就像是用铁锤在我心口钉了一根钉子。
我他妈是大祸害,是煞星……时隔多年,我不知道身边的人出事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老军叔咋了?”我带着哭音又问了一句。
“快走!”老驼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