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水牛槽水库确实是在五年前开始修建的,工程队也的确死了两个工人和一个工程师。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好一阵,才说:
“可是在施工人员出事前,冯定远和另一名叫江和的警官已经失踪了。”
见赵奇看向我,我挠了挠头,起身说:
“走,再去一趟牛眼沟。”
我对桑岚她们说,野郎中的确死了,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既然现在都平安无事,这件事已经和她们没关系了,让她们只管回老家过年就是。
那个女人讷讷的问我过年去哪里,和谁一起过。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桑岚的父亲,昨天他们借驴车的那户人家叫什么。
他说那人是牛角村的一个孤老头子,村里都管他叫老驴,他上回慕名来请野郎中,就是搭老驴的驴车去的牛眼沟。
去牛角村的路上,我把昨天的经历大致和瞎子说了一遍。
瞎子听完,又问了我几个细节问题,然后说:“先别去牛角村了。”
“为什么?”老吴回过头问。
“我们自己去。”瞎子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瞎子除了在某方面有些‘变态’倾向,平常为人还是十分老成持重的,虽然经常玩笑,可我一直都把他当成前辈老大哥。他这么说,必定有一定的原因。
于是我示意赵奇和老吴去说。
同是刑警,可由于所在的地域辖区范围不同,赵奇虽然年轻,各方面的经验倒是比老吴深厚。
他也没打官腔,只是几句简单的话就说服了老吴。
老吴把我们带到县里一家和警方有挂钩业务的汽车修理厂,帮我们借了辆面包车。
开着面包去牛角村的路上,瞎子才把他就这件事的一些想法对我和赵奇说了说。
他少有的凝重,我和赵奇听的直冒冷汗。
我来凤溪是因为接到了季雅云的电话,名义是协查类似死亡案件。
可是就此行的经历和瞎子的分析来看,这背后似乎还包藏着另一个让人脊背生寒的秘密……
再次来到牛角村,我和赵奇都没了昨天的紧促。
一下车,两人就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我从他的眼神看出,他和我一样,都感受到了昨天来时未曾感受到的异样。
昨天来的时候,那个姓冯的民警已经等在村口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在村中逗留。
这次不一样,三人下了车,就像头一次来这里的外来人一样,环伺了一下四周,互相看了一眼,朝着表面宁静的村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