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辉光耀的人眼晕心浮,然而亭台阁下、街市道旁,甚至于琉璃殿前,却是一派风光无限、奇峰嶙峋之景。
当盛装打扮的肖似柔踏入厅门那一刻,她看见厅中的叶倾染正垂手而立,一副端正从容的样子望着厅内一侧。
“似柔,你来了?”,见似柔进来,叶倾染直迎上前,一脸微笑。
“嗯。”肖似柔沉声轻回,面色未显。
“今日时辰尚早,你我且同去城里的街道市集闲逛一番如何?”叶倾染依旧笑着说道。
见倾染今日这般积极,此刻依旧笑脸相迎,肖似柔心生安慰,便也微笑轻声回:“好啊,昨日你送的玉器菜品我甚是喜欢,只是菜品味美,但要热着才好吃。昨日未能及时品尝,实在遗憾,不如今日就直接过去吃吧?”
“你喜欢就好,昨日我也未曾料到,时间那般不赶巧。那,我们此刻便出发?”
“好。”
就这样,叶倾染带着肖似柔去了醉雁楼二楼最大的厢房远山阁,两人点了许多似柔爱吃的酒水菜品,前嫌尽释,相谈甚欢。
尽管夏日炎炎,但微风轻拂,令人舒心,仿佛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谁能想到,很多看似美好的表象下面,却往往藏着诸多乱石险滩、深礁暗流。
此刻,就在肖府中庭大殿中央榻上坐着的肖亦翃太师,正停杯低眉,细听着来人的探查汇报。
“自叶太秦那日行了家法之后,叶二公子就一直称病卧床。小姐去看了几次,据说一直都未见到叶二公子本人,小姐是情急之下才去冒雨追车的。而且后来还发现叶二公子与何府课堂一个叫俞思思的姑娘走的亲近,因是小姐亲眼所见,所以气愤异常,是故叶二公子来寻她,她也就理所当然地置之不理了。”
“那你可有查清,那俞思思到底是何来历?”肖太师一脸皱眉道。
“已查得此女为衢州权六曹侍郎府庶出的次女。只因俞家与何家有亲,便跟随嫡亲的姐姐来何府客居,一起求学上课了。”
“行了,你下去吧。”肖亦翃头也没抬,直接侧着身子对那探子说道。
探子躬身退出大殿,此时的肖太师放下了茶杯,一脸怒意。
他没想到,叶倾染这小子看着孤清自持,背地里却是这般放浪形骸,一边与柔儿交往,一边还与那俞思思纠缠不清。
“叶福,小姐现在在干嘛?”肖亦翃转头轻问旁边的管家。
“晌午之后叶二公子来府里寻小姐,小姐不久便与那叶二公子一起出府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小人也是不知。”
“最近多留个心眼儿,小姐那边有什么动静都尽快告诉我一声。”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