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荣诃见状,心中一紧,沉声询问。
李太医深吸一口气,缓缓陈述道:“此汤药中,包含黄芪、人参、黄连等中药成分,与陛下之前所服汤药药材相似。黄芪之药性猛烈,对于肺疾严重之患者,过量服用将如雪上加霜,极易加剧病患咳喘之症,甚至于呼吸困难乃至生命垂危。”
此理肺和合汤,看似意在助陛下舒气宣肺,实则对于体质羸弱之陛下而言,犹如致命之毒药。
暗忖之间,荣诃瞬间面色铁青,怒意骤显。他猛然起身,目光如炬,厉声质问荣歆,“荣歆,你你想置父皇于死地吗?”
此一言,吓得荣歆浑身颤抖。她连连摇头,泣不成声,颤声急辩,“我我委实不知此药有此结果,我只想父皇能早日康健的”
“你此方你从何得来?煎药之时,你可曾问过太医意见?”荣诃被荣歆之盲目气的血气上涌,他强压心中怒火,正色道。
荣歆闻言,支支吾吾,言语断续,难以成句。
见荣歆吞吐至此,荣诃心中明了些许。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语气冰冷下令道:“来人,先将公主拿下!”
“荣诃皇兄,我我实是无心之过啊!”荣歆百口莫辩,此刻心中已明了几分,母后所谓心疼陛下之言不过乃虚情假意,利用她才是真。
“荣诃,你莫不是要连我一并拿下?”荣歆喊冤同时,殿门口一声威喝声传来,韩皇后身影随之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韩皇后身着黑衣绣凤华服,面色铁青,眼神透露出凌厉愤怒之色。她身后跟着数位宫女奴仆,气势汹汹步入福宁殿。
一语甫毕,韩皇后冷哼一声,瞥了眼一旁瑟瑟发抖的荣歆,继而对荣诃厉声道:“荣诃,你被立为太子不过两日,便欲惩戒公主,未免太过嚣张跋扈了吧?”
荣诃闻言,眉头紧锁,脸上愠色渐显,沉声反驳道:“陛下骤然离世,个中蹊跷甚多。本殿本就讶异,未料想韩皇后竟又擅自解除幽禁,离开了凤仪殿。”
“放肆!陛下驾崩乃是国丧,本宫身为陛下发妻,自当前来吊唁,何错之有?”韩皇后神色冷冽,言辞犀利。
“且不说你入殿之后未曾跪泣尽礼,父皇离世突然,本殿身负重任,自须查明真相。皇后莫非欲阻挠本殿查案?”
闻言,韩皇后冷笑一声,反问道:“查案?你要查什么案?难道你觉得荣歆会加害自己父皇?还是怀疑她被本宫指使加害陛下?”
此言一出,殿内众大臣皆震惊不已,纷纷止了啜泣之声,俯身屏息,静观这场皇后与太子之对决。
叶承严、何昱章、亓思旻等几位重臣,则暗中吩咐身侧宫人速去搬请救兵。
此刻之荣诃,面对皇后挑衅之言,心中愤怒难抑,提了声响怒道:“荣歆是否有罪、皇后是否有罪,本殿查明真相后自有定论。皇后娘娘此番急切为己开脱,莫非是欲盖弥彰,企图掩盖真相?”
“你你竟对本宫如此不敬!”韩皇后神色一凛,厉声喝道:“来人,将此悖逆不道、目无尊长的伪太子速速拿下!”
闻言,殿门外迅速涌入一批金吾卫。他们手持利刃,瞬间肃然分立于大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