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隐隐感觉出了什么事儿,便问道:“陆夫人,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般急着来寻我。”
陆凊道:“今儿你那院子里送来一个箱子,里面全是死了的鸟,血淋淋的,满满一箱都是。”
“你知道是用什么包着的吗?”
许宴知摇了摇头。
“付白和张戬认出来的,说是一件你穿过的衣袍。”
他继续道:“心口的位置还破了个洞,也是沾着血的。”
“我和吴大人怕你出事便派人去寻你,问过付白他们,他俩也说这一早上都没见过你,从下了朝你压根没回都察院,吴大人去了你府上,我便来了大理寺。”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在大理寺的那一刻我才放下心来。”
许宴知良久未言,认真的说:“多谢你和吴大人,是我忘了差人送个信的,是我疏忽了。”
陆凊拍着她的肩,“好在,你没事。”
他俩回都察院的时候站了许多人在等她,吴东泽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许宴知望着站满的人,朝他们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
众人则是嬉皮笑脸的回应,“许大人,这是我们应该的,您没事就好。”
“是啊,许大人,别客气,要不是因为您,都察院中还有好多奸细呢。”
“就是啊,许大人,甭跟俺们客气,您来了都察院之后一不摆官威,二不欺压俺们这些小吏,三还经常给我们带好吃的,俺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付白苦着脸道:“唯一的问题,大人,你去哪好歹留个信儿啊,今儿出了这事儿,又到处没有你的消息,都急死我们了。”
张戬端着茶递给她,她接过时温度还不算低,她笑了笑,“是我的错,当值的时候不在都察院,去了大理寺也没叫人送个信,是我的疏忽,麻烦各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
“只要大人没事儿就好。”
……
吴东泽在她身边道:“虽然你性子跳脱了些,看上去有些不靠谱,可你为都察院做的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都记着呢。”
许宴知笑嘻嘻的反驳,“我哪里不靠谱了?”
陆凊暼她一眼,“别笑,笑起来更不靠谱。”
许宴知立马收敛了笑意,“这样呢?靠谱吗?”
陆凊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转身就走,“忙你的去吧,你那院子已经清扫过了。”
许宴知笑回:“那就多谢陆夫人了。”
众人见了许宴知无碍便渐渐散去,许宴知眉头一扬,对张戬道:“我那屋里有瓶黄色的药,你拿去擦擦手,被烫到了吧。”
张戬挠了挠头,不小心碰到痛处又赶紧把手放下,“没事的大人,陆大人在找到你的时候差人送了信回来,属下就是想着你爱喝茶,就给你泡着了,又想着怕你喝到时凉了就一直给你端着到门口来迎你了。”
许宴知敲敲他的脑门,“傻不傻,泡茶的水多烫,凉了就凉了,你端着做什么,去拿药擦擦。”
“诶,属下知道了,多谢大人。”
许宴知冷下脸来,“付白,包箱子的衣袍在哪?”
“属下都收好了。”
“好,箱子放着别动,衣袍我要带回府。”
“知道了,大人,属下这就去拿来。”
许宴知抬头望了望天,这青天白日的,还真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