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双肩一缩,脑袋埋得极低不敢吱声。
谢辞冷道:“只会低脑袋有什么用,派人出去追没有?”
小吏支支吾吾道:“派了,但没派多少,柳下大人说正是百姓多的时候,若派出去的人马太多会惊扰百姓。”
谢辞冷哼,“他说?是他大理寺正说话管用还是我大理寺少卿说话管用?”
“自然是大人你说话管用,只是当时事发严大人、你和李大人都不在,只好听柳下大人吩咐。”
“立刻加派人手去追,这样一个杀人如饮水的人犯放出去是该担心会不会有百姓受伤而不是担心大理寺人手出动太多会惊扰百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柳下祁呈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怕此事漏到天厅他要担责任罢了,为了他那点官声连百姓的安危都不顾了?”
谢辞接着说:“他若有何异议让他亲自来同我说。”
“是,大人。”
“谢大人,你可算来了,下官有事要同你禀报。”狱丞施万道急匆匆跑进来。
施万道说:“谢大人,下官查过了,张永福是被一个管饭食的小吏故意放跑的,下官已经让人去追了,他应该跑不远。”
“抓到人立马送回来审问。”谢辞说着就要往外走。
“诶诶,好诶?”施万道一脸不解的看他要走,“大人你要去哪?”
谢辞脚下加快,头也不回的说:“我亲自去追张永福,有什么事去问卢大人。”
“大人,问柳下大人不行吗?”
“你说呢?”
“哦。”
谢辞出了大理寺,小吏传来消息在万霖客栈发现了张永福的踪迹。
万霖客栈。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谢辞环视一周,同掌柜的说:“叫你们客栈的住户都出来。”
掌柜的擦擦额角的汗,忙不迭道:”是是是,这位官爷稍等片刻,小人这就去把他们叫出来。“
“等等,”谢辞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我同你一道去叫。”
谢辞带着人同掌柜的上楼,连搜查了三间房都无异样。
直到楼层最末尾的一间,无论掌柜的怎么叫都无人应声开门,这是小二在楼下喊了一声,“掌柜的,那间房的客人不是今早就退房走了吗?”
掌柜的:“啊?”
谢辞当即推开掌柜的,一脚将门踹开,提刀而进。
就在谢辞进门的一瞬间,一个花瓶正朝他砸来,谢辞一个侧身躲过,花瓶在他身后顿时四分五裂。
谢辞紧接着挥刀抵挡张永福的的刀刃,发出一道刺耳的刀刃与刀鞘发生碰撞的铮鸣声。
“不过就是杀了几个人,你们至于对我这么穷追不舍吗?”
“你少说话,口臭。”
“你!”
谢辞抬腿踢在张永福的大腿,张永福猛地后退几步,调整好姿势又再次袭来。谢辞利索的抬刀挡开张永福的刀,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他捂着胸口吐了口血,谢辞趁势转刀用刀柄击在他咽喉和胸口。
张永福拿不稳刀,身子往后倒,又是一口鲜血喷涌。
谢辞嫌弃的移身,“啧,就这点本事赖在牢里算了,逃出来丢人现眼。”
见斗局已停正往屋里进的小吏不禁扯了扯嘴角,暗道谢大人的嘴果然一如既往的损。
谢辞甚至刀都未出鞘,他睨着地上的张永福不屑道:“早知道是这么个玩意,我就不亲自来了,还真让柳下祁呈碰对一次。”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谢辞一撇嘴,“谁稀得杀你,你的脑袋是要交给铡刀的,用我的刀太暴殄天物了。”
小吏在一旁只觉嘴角抽筋,笑也不敢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