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严重了,伯父的才华应当如此,君煦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既能帮了伯父,又能为东临国得了个贤才,两全其美。”君煦摆了摆手,不在意地道。
“既如此,在下便承了世子这个情,还是那句话,世子若需要宁涵,直言便是。”宁涵拱手开口,殊不知就是因为他今日的话,待日后想起时,懊悔不已。
“好,一言为定。”君煦似想到了什么,璀璨的眼眸里是一闪而逝的精光。
而后复又开口:“今日约见伯父,是要两件东西要交于伯父。”
话落,伸出如玉般的素手,身后的冷霄见状忙递过去。
宁涵接过,只见两封折子上写满了密密麻麻地人名。宁涵快速浏览,随即双眼大放光彩,抬头猛然看向君煦开口:“世子,这…”
“这是我让人搜罗的消息,又由自己亲自整合书写的折子,一封是目前东临在位官职的背景及其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图,一封是即将来东临的其他三国使臣的喜好及势力。我想应该能更好的帮助伯父应对。”君煦神色如常地开口,似是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世子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有了它,许多事情定能事半功倍。”宁涵面色大喜,情绪激动地出声道。
“那我便拭目以待,祝伯父一切顺利。”君煦笑了笑,开口道。
“多谢世子!”
“无妨,只是我身份特殊,有劳伯父好生保密,切勿让任何人知道此事是我所为。”君煦神色凝重地出声,特意加重语气。其实内心在说,千万不要让墨墨知道是我所为,直到现在君煦都不敢想象若宁墨知道,他故意瞒着与宁涵的暗中来往,会是怎么的生气。
“世子放心,宁涵定当不会对他人言。”宁涵认真的应允。
君煦闻言,这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们两人都忘了有一种情况叫意外。
墨染阁。
宁墨见冬瑶迟迟不归,心下不免担忧。
“小姐,奴婢刚去打听了,四姑娘还在国公的书房。”夏霜小跑着过来,对着美人榻上的宁墨开口禀告。
宁墨轻轻颔首,秀眉微拧,按理说,都过去三个时辰了,宁亦文和宁心雅的谈话,理应结束了。
“小姐,不必担忧,奴婢想依着冬瑶的身手肯定没有问题,”夏霜安慰出声。
“但愿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至又过了一个时辰后,冬瑶才神情挫败地走进来。
“冬瑶,你可还好?如何?”宁墨担忧地问道。
“小姐,我无事,只是我并未得到有用的消息,国公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人守着,奴婢不是他的对手,不过我钻了个空子,去偷偷的看下看,竟发现书房并未有人,可我明明是亲眼见他们走进去。”冬瑶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口。
“无妨,看来宁亦文书房的确有暗室,只有你人没事便好,其他的我们可以容后再议。”宁墨出声安慰。
“是,小姐,奴婢过来时,四小姐已经离开了书房,看那神情很是满意,也并未带走林婉的尸体。”冬瑶继而禀告。
“她当然会满意,咱们这位国公自是对她大方,定是向她许诺了优厚的条件。”宁墨讥笑出声,心思却飘到了上一世临终前宁心雅的话,当时原以为是宁心雅一心想害死自己,现在想来,她不过是听命行事,是宁亦文,更是他背后的王爷。
思来想去,仍没有头绪,看来只能从宁亦文那里着手,想到君煦上次送来的信件,原是那两枚残缺的印章竟与南夏有关,质地材料及下方的看不清的子样都出自南夏。只是她细想了想,阮家自是从未与南夏有任何的瓜葛,还有直接害死祖母的诛心,更是出自南夏。
心思百转,面上不显,宁墨复又开口:“李府现在怎么样了?”
“想来那位高琳也是个有能耐的,这几日倒是同宁心雅的夫君走的密切了些。”冬瑶禀告道。
“嗯,适当的帮帮她,提醒她宁心雅的手段。”宁墨冷声道。
“是,奴婢会传信的。”
宁心雅从宁国公府出来,便匆忙地径自回了李府,这大半日的出府,也不知玥儿如何了,原本担忧的眸光,在想到刚刚与宁亦文的谈话,倒是多了几分神采。
她一定要做到父亲的交代,她一定要拥有权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因为身份去遭人诟病,到那时候,她那好婆母和萱姨娘这个贱人便等着死吧。不仅她们,包括宁墨,所有挡着她宁心雅路的人都要死。
将指甲掐进掌心,暗暗咬牙,眉目间都是坚定。
不知不觉,软轿已到了李府,宁心雅整理了下着装,缓缓走出,只是刚走几步,便见芍药脚步匆匆,眼睛红肿地跑来。
宁心雅心下顿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还未开口,便听她哭泣的声音响起。
“夫人,玥姐儿…她。。”
“玥儿怎么了?说!”宁心雅神色大变,双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胳臂,声音颤抖地道。
“玥姐儿,快不行了。”芍药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