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冷威严的目光扫射了一遍众人,不怒自威,她淡淡看了谢威一眼,“二叔这个家……我想我还是能做主的。”
谢威面红耳赤,一脸不自然。
邱氏见崔氏一来就让谢威闭了嘴,冷笑:“大嫂虽是病了许久,可今看着精神抖擞啊,既然如此,我同清儿也不再多扰,就先离去了。”
“慢着!”
崔氏打断她,冷冷的看着邱氏。
“今日事情,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但大姑娘伤成这样,二姑娘是要给一个说法的。”
邱氏眉头一拧,刚要说话,就被崔氏打断,“如是这样,就请老太太来芙蓉院一趟,让她老人家定个理。”
“来人,把二姑娘扶到厢房里,好生伺候着,顺便把我院里管事婆子请来,免得二姑娘身上平添莫须有的伤。”
听着崔氏最后一句,邱氏眉心狠狠拧着,崔氏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狠的。
“大嫂,都是自家姊妹拌嘴,何必……”
崔氏截断她的话,淡淡道:“拌嘴不拌嘴我一概不知晓,但回去了,二姑娘身上真的有了我们没瞧见的伤,到时候谁又能说不清楚!?”
说着,崔氏身边婆子,便过去要扶谢清。
谢清脸色微微一白,面上的红痕越发明显。
邱氏见状,冷哼一声,身后的丫鬟婆子纷纷挡在谢清跟前。
崔氏嘴角挑起一个讽刺的弧,意味不明的笑一声,“早些年,我因病常年卧床,对家中主仆外戚关系不大清楚,但今日我姑娘伤了身,毁了容,我定是要一个说法的。”
崔氏轻轻扫了邱氏一眼,冷声道:“这屋里谁当家做主,大家自然心知肚明,旁的我不会过问,但你们……要死要活,我还是能做主的!”
崔氏态度阴冷,眼神凶狠。
一干丫鬟婆面面相觑,下意识往边上闪开,谁也不敢惹怒崔氏。
……
望着一院子被捆着的丫鬟婆子,崔氏气不打一处来。
随手指着一个丫鬟问:“你老实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嫂!那是芸娘院里的丫鬟,怎么说她都是偏自己主子的。”谢威悠悠说一句。
“不……不是……”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一脸恐惧地看着谢威,“二……二爷,奴婢是二姑娘院里的。”
此话一出,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小丫鬟磕磕巴巴说:“奴婢奴婢看见二姑娘锁了门,二姑娘说要叫大姑娘好看,然后二姑娘就掀了桌,还骂了大姑娘,再之后,就听见二姑娘打大姑娘的动静——”
“闭嘴,哪里来的贱婢,满嘴胡诌!”
谢清骂出来,“明明是谢芸出言不逊,还辱骂我母亲,我不过是反驳几句,何时打过大姐姐!”
崔氏看她一眼,淡定地喝了茶,才说:“反驳几句?那我问问你,你大姐姐手上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反正不是我弄的!”谢清气得半死,“我这脸上的伤才是她弄的,怎么没人替我说话呢?”
崔氏笑了笑,说:“你脸上的伤只怕再过一炷香功夫,就痊愈了,要我们怎么说话?”
谢威原本想插话,见崔氏这样说,立马就噤声了,悻悻地看了邱氏一眼。
邱氏深吸一口气,刚要说,就被谢芸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