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女人和他的菡儿还真有些像,同样倔强到让人爱而生恨。
不过不同的是,菡儿比她柔婉些。
“要钱没有。”赫连缙很直接,两手一摊,“我少时在皇宫被骂习惯了,要不,你也骂我几句得了,就当抵了这四坛酒钱。”
“暂时没有钱,可以欠着。”
云初微丝毫不客气,马上找来笔墨,提笔唰唰写下欠条递到赫连缙跟前,挑挑眉,“骂二殿下,我还得费精力费口水,不值当,还是欠条来得实在。”
赫连缙不接,也不打算签,“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如果这个赌注我赢了,那么我欠你的四百两一笔勾销,若是输了,我双倍还给你,如何?”
云初微有几分兴趣,“赌什么?”
赫连缙道:“我赌,两个月以后,宣国公会受一次重伤,险些没命。”
云初微皱眉,“你这算什么打赌,分明是诅咒!再说了,万一你为了赢得赌注,私底下派人刺杀他,那我岂不是赔了银两又赔夫君?”
“当然不可能是我刺杀他。”赫连缙道:“本皇子还懒得刺杀他。”
“那你凭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本皇子会算命。”他抬手遮眼,从指缝间看天上的太阳,有些刺,又缓缓闭上眼睛。
云初微不想跟他胡扯,拂袖回了燕归阁,从竹篮里拿起针线想继续绣制给静瑶太夫人的行头,却有些心绪不宁。
云初微走了以后,赫连缙伸手捞起一旁的酒坛灌了一大口。
苏晏啊苏晏,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能否让美人提前警觉到危机提前爱上你,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到时候可要撑住别死啊!
——
苏晏一直没回来,云初微绣了一晚上,眼睛酸涩得厉害,在梅子和白檀的劝止下终于停手去沐浴,又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辰,苏晏还是没回来。
云初微眼皮打架,实在撑不住,不知不觉躺在小榻上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将一条毛茸茸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又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可她实在睁不开眼来看。
又过了一会,有人把她连同绒毯一起抱到了床上,这次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唇,之后就没了动静。
云初微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见到自己躺在拔步床上。
她分明记得昨夜自己睡在外间的小榻上等苏晏的,何时进来的呢?
听到云初微起床的声音,梅子马上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