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为自己的龌龊想法,有些不齿。
怎麽说对方还只是个小女孩,跟静静差不多大,他可没忘记他是因为什麽来到这穷乡僻壤
一个静静就够他受,再来一个赵猛觉得自己不喜欢哄小孩,好累。
他随即闭上眼睛,将侧趟着的身子放平,而後又背对着女孩:他需要掩盖和舒缓,因为绮念而产生的欲望。
赵猛睡到半夜,就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屋内闷热,而外面的雨声哗哗作响,就像千军万马在征战。
他迷迷糊糊中,伸手去探床头灯,但摸到的是凸凹不平的墙壁。
赵猛暮然清醒,挑开眼皮,入目黑漆漆一片,而雨声分外骇人,他一辘爬起来,双眼望向窗外。
没有月色,只有风声肆虐,大雨倾盆。
作为一个军人的敏感,他隐约生出一丝异样,正在此时,屋外传来敲门声,似乎有人在呼喊。
“团长不好了”
赵猛心下一惊,披了件外衣,急匆匆下了地。
打开门一看,是班长小催:对方穿着墨绿色的雨衣,雨帽处水流淋漓,满脸的雨渍,就连手中防水电筒,也满是湿意。
“团长西,西面出现坍方。”班长喘着粗气,满脸惊慌。
赵猛的神经,一瞬间绷紧,面沈似水: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面对塌方和山洪,没有人会泰然处之。
“赶快叫大家在村口集合,我马上就到。”
说着赵猛回过身来,想去屋内把,衣服穿好,恰好看到村长,满脸懵懂的,站在东屋的门内。
“怎麽了”他打着呵欠,揉了揉睡眼。
赵猛没有理他,只是冲进屋内,抓起被子旁的裤子往身上套,间或匀出时间,下达了指令。
“你赶快去组织村民,连夜撤退。”
村长一听,瞌睡虫立时跑光,酒也醒了大半,他圆瞪着双眼,不确定的问道:“塌方了吗”
“是,别废话,赶快去。”
赵猛三两下,将衣服穿好,而後从背包里掏出雨衣,拿了手电。
“哎,我马上行动。”说着村长穿着裤头,就往西屋奔,赵猛随即一愣,但马上明白过来──他是去叫妹妹。
无暇再想其他,赵猛拿起无线电,推开房门,冲进了雨幕中。
大自然与人类息息相关,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不知疲绝的探索着它的奥秘,它给予人们很多,脱离了自然,人类很难生存,但它也有另外一面:山洪,海啸,地震,火山爆发乃至地球板块的迁徙,每每都给人们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山水养育一方灵秀生灵,同时也偶尔发些脾气,小脾气可以忍耐,但大脾气人们就很难承受。
就像山洪,如果年头不好,向阳屯每年都要死个把人,当然首当其冲的士兵,更是伤亡巨大。
赵猛带着士兵,查看西边的地势,比较低洼,随着雨水的冲刷,山坡处有大量的泥浆,奔涌而下,很快就要侵袭到最近的农户。
雨水打在脸上,刀割似的疼痛,这还不要紧,最关键的是,雨点袭进了眼睛,迫使人们不得不闭目。
男人半眯着眼睛,抬头望了望天,云层很低,黑压压一片。
他心理合计: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了,他们刚到这里,没有带更多的抢险资源,看来只能组织村民撤退。
“崔班长”赵猛大喝一声。
“到”一个声音从二十多人的团队中传出,接着一个身影小跑着奔了过来。
“情况危急,你带十个战士先到高地去安营扎宅,我带人去帮着老乡们抢救有价值的财产。”
“是”崔班长敬了军礼。
赵猛见他带人走了,沈下一口气了,在雨中给战士们分配任务:百户人家,不是每户的警惕性都很高,一定有熟睡的人。
就这样两边分头行动,在这个漆黑的夜晚:风声,雨声,脚步声,吵闹,呼喝声──生生不息。
防洪指挥部选址在一处高地,几百平的地方,搭起了几十个大帐篷,而现在里面住满了人。
几个武装战士带着信号枪登上了各处危险的高地监视情况,暂时没有什麽险情,但仍不能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