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者支起手电筒,一行人尾随其后,紧跟步伐。
走了两个多小时,徐知新开始疲乏,喘着粗气,额头渗出了细汗,周围很多蚊虫,盯得他满身大包。
时不时的作痒,想要抓上一抓。
可抓破了怎么办
尽管有药品,出血后也很麻烦。
不仅仅是痒,还很疼,所以他勉强忍住,咬牙跟着大家往前走。
不知何时,有人凑近前,低声说道:“把包给我”
青年微微侧目。
就着月光,能看清面前的人。
高了他一个头,轮廓模糊而熟悉。
徐知新犹豫了片刻,果断的摇头。
“别逞强”赵猛的声音带着不悦,将手伸了过去。
青年张开双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对方的动作打断:男人扯住他的电脑包,往身边拽,他顺势松开手。
徐知新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支支吾吾的道谢。
两人虽说从一个地方出来,毕竟存在间隙,可到了人生地疏的越南,反而摒弃前嫌,热络起来。
赵猛没作声,走在了他前面。
一个小时过去后,到达一处稍微宽阔地界,军官下令,大家原地休息,补充水分和食物,一时间众人状态各异。
离目标点,还有段距离。
大家累的东倒西歪,放松了警惕。
谁也没说话,只是拿出方便食物,默默咀嚼。
有人得到命令就近捡了些树枝近来天气良好,所以树枝干燥,堆在中间的空地上,很快便燃烧起来。
看到了火,有的动物敏感的聚了过来,很快又散开。
它们只是好奇,闻到了生人气息,但本身对火种存有敬畏,不能靠近。
吃饱喝得,打开简易睡袋,耳边是大自然的蛙叫虫鸣,席地而卧的体验,原始而惬意,可其间夹杂着不和谐因素。
时不时的传来野兽的吼叫,还有重任压肩。
赵猛平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天空,思绪纷乱,时而回忆军旅生涯,时而想着军队大院和亲人,时而回归现实。
他有种错觉,自己是森林中的一份子,这样的幻想,令心胸豁达而开阔。
渐渐的男人的眼皮发沉,脑子混混僵的,进入到另外一种状态,却是似梦非醒,睡得并不安稳。
鼾声此起彼伏,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眠,两个倒霉蛋要站岗放哨,他们守着火堆,坐在地上,耳聪目明的保持警戒。
军官和徐知并肩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