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的味道很重,难免生出口气。
她怕舅舅嫌弃,怎么肯吃。
赵猛微微挑眉,没说什么,肉皮净光,羊肉和牛肉只剩下两串,青菜吃的七七八八,剩下最多的是盐水花生米。
这东西是店家赠送,颗粒很小。
并且有些颜色发黑,显然已经坏掉。
所以男人挑拣着吃,剩下了大半盘。
应了那句话,便宜没好货,这免费的,能入口已然不错。
男人拍了拍肚皮,看着外甥女。
她点的东西,只吃完了鸡翅,串还剩下五个。
幸好要的不多,只有十串,有心帮她解决,可自己铁盘中还有两串。
赵猛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浪费就浪费,横竖不能把自己撑着。
他脚尖朝外,拧着身子,朝老板吆喝,对方耳朵很尖,连忙走了过来,近前时,不等问话,径直报出消费数额。
并主动抹去零头。
男人甚是满意,一边掏钱,一边问他有牙签没
老板接过钱,找好零,让服务员拿过来圆形的塑料桶。
跟着客气了一句,转身离开。
赵猛捏出两根牙签,递给外甥女一枚。
一边剔牙,一边说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待会我给你叫辆车,你自己坐车回去。
余静耷拉下嘴角,很是不满意。
舅,外人送我,你放心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作为安抚,淡淡道:没什么不放心的,他的车我总坐,就在这附近住,不会有事。
他说的是黑出租。
部队附近这样的车不少,专门等在门口趴活。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事情很快搞定。
从部队驻地到余静家,没有多远,开车也就十分钟左右。
女孩拿眼睛剜他,嘴里嘟囔着:人家就是害怕,不如你送送我,然后再坐车回来。
她没敢说,让他住在家里的话。
赵猛摆摆手,果断拒绝。
推说明天早晨,要晨训,带着大部队去山坡拉练。
余静不疑有他,尽管不高兴,可也不能无理取闹,实际上,她自认为很体贴。
男人扔下牙签,从椅子上起身,女孩跟在一侧,两人穿过了饭桌,时不时的跟熟人点头打招呼,离开了饭店。
柏油马路的两旁种满了白杨。
风一吹萧萧作响,女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靠向赵猛。